無聲的淚水,驚動了鬱行雲,他摟上她,將她摟著腰間,輕輕撫上她的頭,安慰,“忍一忍,馬上就過去了,以後就不疼了。”
他的聲音柔和、安詳,仿佛是蠱,讓人安心,仿佛真的能不疼,以後再不會疼。
折騰了好一會才包紮好傷口,醫生開了很多藥,又吩咐了很多注意事項。她還是有點哽咽,坐在凳子上,低著頭看著手發呆。
“你在這裏等我,我去取藥。”鬱行雲像在哄小孩,撫著她的頭溫柔得能掐出水來。
“嗯。”她哽咽著隻能發出簡單的音節。
鬱行雲走後,醫生因為急診也走了出去。正值晚間,就診室裏隻剩下董是和一直隨行的成昱。
至始至終,成昱都未發一言,隻是在一邊冷眼旁觀。即便剩下兩人,他還是在一旁不發一聲。
董是一直低頭,不敢抬頭。寂靜的夜晚,死寂般的就診室,隻回蕩著她斷斷續續的哽咽聲,那樣的聲音如冤魂,淒厲而刺耳。
成昱的存在,死寂一般的沉默都讓她窒息,仿佛空氣被一點一點抽離,而她,必須清醒的 感受那慢慢缺氧的痛苦掙紮。
許久,許久,仿佛過了整整一個世紀,成昱還是一聲不發,隻是冷冷的站著,冷冷的看著。
董是覺得自己再也承受不了這樣的折磨,她緩緩起身,低頭挪步,哽咽說,“我,看下行雲。”
逃,她隻想逃。逃到沒有成昱的地方,逃到可以正常呼吸的地方。
隻是,她終究無法逃離,成昱很快抓住了她的胳膊,冷冷的問,“為什麼哭?”
因為痛,看到他痛,聽到他那些話而痛,因為離開他而痛,可她不能說,選擇離開的是她,一直是她。
她還是低頭,酸楚一波一波席上心頭,使得她更加發不出一聲聲響來。
“你想用淚水博取誰的同情,鬱行雲的?還是成昱的?”他的語氣開始生硬了起來,帶著明顯的諷刺。他的手也加緊了力道,抓得她隻覺得疼。
她掙紮,因為疼而掙紮,他卻不容許她掙紮,改用雙手扳住她的肩。
她不得不麵對他,可她無法麵對,她低頭,仍然不放棄擺脫他的夾持。
她越是掙紮,越是想擺脫,而他就越是不讓。慌亂掙紮間,他一個用力把她逼到了牆上,捧起她的臉就是一陣狂吻。
掠奪一樣的吻,甚是狂野,似無情的啃食。
董是更加慌亂,越是亂,她就越不安分的亂動,她越是動,他啃得越重。仿佛是惡性循環,事態也越演越劣。
她終究無力抵抗,隻能用淚水示意軟弱。
許是淚的味道過於苦澀,他最終離開了她的唇,盯著她,他竟又邪魅一笑,似惡魔,問“這樣夠不夠m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