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DEMON沒有意料到她會這樣回絕，眯著眼盯著她，就那樣盯著她，盯得她都覺得脊背發涼，就差轉身逃走。
好半刻，他才彎起嘴角扯出那個邪魅的笑來，頭更貼近董是的臉，慢悠悠的說，“八年來，倒還沒有和有孩子的大媽談過戀愛，令人期待。”
沒有給董是接話的機會，DEMON就轉身瀟灑走人，一如成昱往年的作風。
董是也理不清胸內那狂跳的心到底代表了什麼。是緊張，是悸動，還是恐懼，她分不清楚，怎麼也分不清楚。
“啊呀，小是姐，你怎麼才出來啊？這下完蛋了，真完蛋了。”咋咋呼呼的小秦急著邊跑邊嚷道。
是完蛋了。她席間離席，她表現失常，大客戶還那樣不明所以的走了。她不完蛋誰完蛋，她都能預想到經理綠得發黑的臉。
“經理發火了？”她問得有點多餘，可還是尋求安慰的問了。
“什麼？這和經理有什麼關係，我說我完蛋了啊？我徹底沒有指望了……小是姐……我以後再也不和你一起接待客人了，在你這朵大牡丹下我隻有當小綠葉的份，連個大綠葉也算不上……嗚 嗚……小是姐，為什麼帥哥都喜歡你啊……”
小秦的話著實語無倫次，董是一時沒能明白。什麼叫“為什麼帥哥都喜歡你”？
“完蛋了，完蛋了，鬱帥哥要有強敵了，怎麼辦才好啊，人家也超級喜歡他，小是姐，你說你幹嘛生那樣一張魅惑眾帥哥的臉呢。叫人又愛又恨……”
魅惑眾帥哥的臉？她也想知道她為什麼要生那樣一張臉。董是知道小秦隻是在開玩笑，她隻是在表達自己的羨慕。可董是心裏還是不好受，她不喜歡別人評價她的臉。這會讓她不由的想起八年前成昱的母親評價她是“長著一張迷惑未成年的臉”；六年前被女雇主評價為“天生小三命的臉”；三年前更直接，被莫名其妙的女人說是“天生狐媚臉”。
所有的人說這話時似乎都是咬牙切齒的，恨透了她，仿佛她就是她們口中的那不堪的人。
董是沒有見到預期的綠臉經理，而是一臉諂媚的經理。
沒等董是弄明白什麼狀況，經理就拍著她的肩，親切的像在對自己的家人說話，“小董啊，這次可全要靠你了啊。你可一定要幫忙啊。”
董是沒有想到，DEMON在她離開後便借故離開了，他隻留下一句話，“我希望和董小姐談合作。”
董是心裏很亂，本該心如止水的她再也無法平靜，她覺得所有的一切都將會改變，就像十年前她平靜的生活被打破，而後朝著她無法想象的方向急速前進著，想回頭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