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而堅硬的東西抵在唐球的後腦。
她已經知道那是什麼了。
心髒瘋狂地跳動著,但是唐球卻強行讓自己平靜下來。她故作不知地道:“你們是來搶劫的?這裏的東西和錢我都可以給你們,唯一的條件是放我走。”
“唐小姐,放不放你走得我們老大決定。”艾倫冷聲道。
他抬手。
旁側的人立刻衝上來直接鎖住她的手。
唐球頓時想要掙紮。
但是她的力氣哪裏抵得過身強力壯的男人,對方拖著她朝外走去。絲毫不憐香惜玉,直接將她扔進車後座。
“你們憑什麼抓我?你們這是綁架!”眼見著車子就要發動,唐菲兒厲聲吼道。
艾倫冷眼看著她。
“要報警嗎?”
唐球支棱起身子,“我就是要報警。”
“哐當”一聲。
手機被扔到她身側,“有膽子就報警,讓警察知道你做了什麼,唐菲兒。”
最後三個字他幾乎是一字一頓。
唐球瞪大眼眸看著艾倫,驚詫之餘又覺得不意外。畢竟艾倫能找上來就是知道了她的身份,報警……那自然是不能報的。
“白若溪要做什麼?”唐菲兒壓抑著恐慌喊道。
艾路沒說話。
車子行駛著,沉沉的霧色那頭像是無間地獄。
轉眼幾天過去。
婚禮之日發生的事情在網上逐漸平息,而厲家一如往日的平靜。厲母從醫院清醒後就要求回到了厲家,連著幾日來誰也不見,直到今日。
天色剛亮。
她穿著黑色的套裝,踩著樓梯下來。傭人幾日不見她,聞聲麵色不覺有些驚訝。
厲母和她想象的憔悴並不一樣。
或許是因為化妝,她看起來神色比往日竟要好看些許。而且還走到餐桌前吃了兩口早餐,隨後才轉身走出去。
帝都還下著雨。
剛到門口,就有身著黑色西裝的人替厲母打傘。隨後兩人上車,車子駛過熱鬧的市中心,隨後又逐漸荒涼起來。繼而到達了一處陵園,車子停下。
司機下車打開黑色的傘。
厲母沒動。
她拿起一朵白色的胸針,動作認真地別上,隨後才下車。厲慎行已經站在陵園的門口,手裏捧著束白色的菊花。
厲母不覺眼眶發紅。
她看向停靠在另一側的車,車裏有個隱隱綽綽的影子。
“走吧。”厲慎行道。
厲母點頭。
兩人踩著石質階梯而上,身影逐漸淹沒在雨幕中。今日是厲長鳴落棺的日子,盡管他身前作惡多端,但是因著厲家的身份來的人並不少。
白若溪隔著車玻璃看著人一茬一茬地往裏而去。
“老大,唐菲兒快熬不住了。”艾倫道。
白若溪沒吭聲,像是什麼也沒聽見。
自那日艾倫抓了唐菲兒之後,白若溪一直沒處理。她隻是隨便把人扔到了一個小黑屋裏,水給足,之後就再無任何動作。
“讓趙子易去看看吧。”白若溪道。
艾倫看了眼白若溪。
白若溪麵色不變,顯然是沒有改變主意的打算,他點點頭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