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鴻……”戈陶和拓辛都不敢置信的看著我,戈陶是氣氛和心痛,拓辛的眼神我看不懂,就是很錯綜複雜。
我怕他們以為剛剛沒有聽清楚,補充說:“我是說,我陪你們一起去墓道,我很想知道自己的身份。安逸王爺如果沒有弄清楚我的身份,恐怕我就算在辰府之中,也未必可以得到安寧吧?”
拓辛沒有想到我會說得這麼直接,放到是有點不好意思的模樣。
“我不允許。”
“那麼就煩勞安逸王爺帶路吧。”你不許就算了,我知道你是害怕我受到傷害,但是如果可以讓我恢複記憶,我什麼都無所謂。
隻是我可沒有那麼傻,你們說當祭品就祭 品,等你們帶我去了墓道我再跟你們算賬。既然才見麵就要殺了我,他們丫的心也太黑了。
擰不過我和拓辛的執著和堅持,最後戈陶還是選擇了妥協陪著我們一起來到了墓道之中。
黑暗的墓道在我們踏入的一瞬間,兩排的蠟燭就已然一次的點燃,墓道之中頓時燈火通明。
戈陶在前麵帶路,拓辛在後麵善後,好像這樣一條他們熟悉的墓道,他們都必須小心翼翼的走著,好像一個不小心,就會死無葬身之地一般。
終於我們走到了盡頭,我們的麵前出現了兩道石門,拓辛打開了其中一道。我們跟著走了進去。
眼前所見的雖然不是那天同樣的場景,而且也沒有什麼水晶棺,但是單單從它的牆壁和一些布局看來,好像也確實是我那天醒來的時候第一次見到的地方。
“該死,沒有月牙胸針和梅花印子,根本就不能夠打開這扇門。”拓辛低聲咒罵了一下。
“既然如此,我們回去吧。”戈陶好像等待的就是這句話,
“戈陶,逃避並不是辦法,你現在還是好好想想怎麼打開石壁吧,說不定一打開了,很多的事情就可以真相大白。”
“可是沒有月牙胸針和梅花印子,又有什麼用?當日煙兒死了之後,我命人幫她換衣服,也不成見到她身上的月 牙胸針,至於當日戈陶送給她的簪子,更是沒看見,我都曾經想過,她的腦子總是跟別人不一樣,店裏的生意要是不好,那簪子看上去挺值錢,賣掉了也說不定。”
“不可能,她恨皇兄,所以皇兄給的東西依照她的性格一定會藏起來,不斷的提醒自己。”
戈陶和拓辛兩個男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無非就是用著這個借口在說事,其實說來說去就是拓辛想要想辦法,而戈陶巴不得快點離開而已。
我從袖子裏拿出了兩樣東西,問道:“你們說的梅花印子是不是這個簪子,還有月牙胸針又是不是這個?”
這兩樣東西是在我穿著嫁紗的時候就有的,當初賣了嫁紗,原本打算身上的東西也是留著走投無路的時候去變賣,就走了狗屎運遇到了辰砂,最後東西就省下來,也擔心著這些東西許是跟我的身世和記憶有關,一直都放在身上。
戈陶和拓辛的眼睛不斷的放大再放大,隨後又慢慢的收縮再收縮。這兩個大男人,都可以去戲台上當大花臉了。
拓辛從我手中將東西接了過去,石門便打開了,回頭對戈陶說:“戈陶,有些事情,你必須相信,如果等下的事情一如我所料,那麼這件事情就聽我的。以前或許我不相信,但是如果太多的巧合湊到了一起,那麼我就要寧可信其有不可 信其無了。”
石門打開,裏麵竟然真的是在中央擺設了一張水晶棺。而四周的環境也跟我那天醒來的時候看到的一切是一模一樣的。
就是另外的那扇石門,那天我一推開,前腳才跨出,它後麵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仿佛一直就沒有出現過一般。
我的腦子突然閃現過很多個畫麵,但是每一個畫麵都被剪切的很快很快,我根本來不及看到什麼。
殺戮的聲音不斷的在我的耳邊回蕩,我的全身開始因為頭部慢慢傳來的痛楚而冒出細細的汗珠。
“驚鴻,這是不是就是你醒來的地方。”拓辛轉過頭問我。
我卻一直沒有答話,隻是慢慢的蹲下身子,抱住了頭部,讓疼痛可以減輕一點。
“殺……”
“殺了她……”
“她不是聖女了……”
一個一個的畫麵都飛快的轉換著,卻沒有停留,我的腦海裏除了那些殺戮之聲,其他的便什麼都聽不到了。
“驚鴻,你怎麼了?”戈陶看到了我不對勁的樣子,緊張擔憂的問著,蹲下自己的身子,抱住了我。
我瑟瑟發抖的身軀在他的擁抱之下也沒有得到一點好的跡象,隻是覺得很冷,很冷,身上溢出來的汗水都是冷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冷的……
“你是不是想到什 麼了?”拓辛問。
這個該死的混蛋,我都成這個樣子了,他還逼著我想東西,無非就是要讓我承認我是什麼狗屁聖女,再然後讓我去祭拜神明,哼,我就算想到什麼也不告訴你。
果然,他這樣的態度也沒有讓別人服氣,我們二比一勝利。因為眼前的戈陶已經開始咆哮,凶巴巴的朝著拓辛吼,“夠了,你沒有看到她已經這個樣子了嗎?”
“戈陶,你的理智,你的果斷到哪裏去了?”
“不……我不是壞人真的不是,不要殺我。不要殺他……不要不要……”我語無倫次的尖叫著,最後的一聲似乎都衝破了天際,而我自己也因為這最後的一聲叫聲,將身上所有的力氣都耗盡。
牙關一咬,眼睛一翻,眼前一黑,昏死了過去。
那殺戮的聲音在我的耳邊越發的大聲,越發的強烈,所有的人影卻都是模模糊糊。
“聖女觸犯族規罪加一等。苟合之人也應當浸豬籠。”
“真是給我們彌佤族蒙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