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仇都報了,可是也有別人尋你報仇, 最後,你失去了她,皇上,你注定是一敗塗地,滿盤皆輸。不管你對隨落皇子多好,但是他終究不是你的兒子,你看到他的時候,難道就不會想到你最愛的女人和你最大的仇人在床上纏綿留下這個孽種嗎?”
戈陶聽到這話的時候,不怒反笑,“皇後,你是在逼朕?想要朕落得一個昏君的名號,這樣你們月影國可以有機會翻身嗎?那麼你錯了,朕不會殺了你。你回去吧,從此不得踏出宮殿一步,隻不過,你依舊是名不副實的皇後。”
“戈陶,你真的很狠。想不到你竟然為了一個不知道是不是單煙的女人竟然還對我調動了暗牢的侍衛,是我輸了,是我太過高估自己,所以我不怪你,我認輸。我千錯萬錯就是愛上了你這個根本就沒有心的人。”皇後淒厲一笑,二話不說走了出去。
這懲罰似乎真的很殘酷,那麼年輕的一個女人,一輩子都要被關在了那宮殿之中,我看不瘋了也得鬱鬱而終。
狠,確實夠狠的。
剛剛皇後說的一句話真沒錯,誰先愛上了,誰就輸了。
“驚鴻,你沒事吧?”戈陶朝著我走來,卸下了剛剛的犀利,皇上的是一抹關心,可是他的關心卻讓我感覺到了不自在,甚至有些害怕。
“沒事,其實她對我很好,沒有傷害到我……”
戈陶打斷了我的話,“不管你是不是煙兒,你都應該知道,我做了的決定是沒有任何人可以改變的,餓了嗎?”
“不餓。”其實我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但是跟戈陶這樣的人一起吃飯我肯定會不舒服,還是早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的好。
“不餓也吃點,我讓人準備了一些小菜,你肯定會喜歡的,還有——蛋糕。”
蛋糕?這名字怎麼聽著也熟悉?為什麼我從進宮了之後就感覺到很多東西好像真的是挺熟悉的?難道……
“皇上,安逸王爺求見。”崔公公適時的出現斷開了我們之間曖昧的距離。
戈陶看了我一眼,說:“傳。”
“拓辛,你怎麼有空來看朕?”戈陶看到了安逸王,非但沒有用一些官場的稱呼,給人的感覺倒像是兩兄弟。
戈陶,他到底是什麼人,怎麼這麼強悍,在一個時間段裏麵,竟然可以轉變了三個態度,真是太讓人匪夷所思了。
安逸王拍了拍戈陶的肩膀,臉色有點濃重,說到:“戈陶,有事跟你說。”
看向了我,那感覺就好像是我會在這裏竊取他們的什麼商業機密一眼。人家都到了這個份上了,我當然要識趣一點。
“皇上既然你們有正事要談,民女就先回去了,少爺一定等我很久了,我得回去報個平安 。”
“不用,你留下。”戈陶平靜的看著安逸王說:“拓辛,膽子變小了,她不會阻礙到我們任何事情的。”
既然戈陶這麼說,安逸王也就沒有再說什麼。手掌一拍,崔公公便呈上了一個托盤,裏麵放著的竟然是我醒來的時候穿著的大紅嫁紗。
不止我一個人錯愕的瞪大了眼睛,就連戈陶也不例外。
拓辛緩緩的說:“這是紅娘昨天上市集買衣服的時候看到的,特意帶了回來,我想你也認出來了吧。”
“這怎麼可能?”戈陶顯然很是震驚。
而我也好不到哪裏去,迷茫的走到了他們的麵前,問道:“為什麼這套衣服會在你們這裏?”
“你認識它?”
“你認識它?”
戈陶和拓辛兩個人異口同聲,用著同樣詫異的眼神看著我,那沒有移開的犀利眼神看得我毛骨悚然。
難道這件嫁紗真的那麼重要?要不那天布莊的老板為什麼也那麼迫不及待的要我把嫁紗給他,還又貼衣服又貼錢。
我有些害怕的退了一步,他們的眼神足以殺死人。
“驚鴻,你不要怕,把你知道的說出來。”戈陶知道了他的眼神嚇到了我,連忙收起,又變得溫柔了起來。
拓辛也知道了自己剛剛太過焦急,收回了他的眼神,這樣 讓我感覺到危險係數比較小一點。
我的聲音變得有點小,“這件衣服我穿過。”
“你穿過?”戈陶很是詫異,顯然不可能的模樣,“到底怎麼回事?你不要著急,慢慢說。”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當時在一個石洞裏醒來,穿的就是這套衣服了。”
“石洞,哪個石洞?”戈陶鉗製住了我的兩個肩膀,搖晃得我有些頭暈。
“我不知道,我的腳才剛剛踏出那道門,門就關上了,我就倒在熱鬧的市集上,茫然失措。”我低下了頭,有些沮喪的說:“你們肯定會覺得我說的匪夷所思,算了,你們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我要回辰府了,少爺一直找不到我,一定很焦急。”
戈陶和拓辛對視了一眼,並沒有讓我離開的意思。
拓辛放低了聲音,對戈陶說:“戈陶,你說事情會有那麼湊巧嗎?今年確確實實是一百年。”
“不,不可能,不會是她,一定不會是她。她是煙兒,不是她……”
戈陶很是震驚,而我也被他們這樣緊張的態度高度不知所措。
“你們是不是知道我的身世?我醒來之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所以如果你們知道的話,請告訴我好嗎?”一聽到他們好像知道我的事情的話,我也立刻變得很激動。
畢竟一個人,對自己的過去完全陌生,那樣的滋味真的一點都不好受。
“驚鴻,你確定這身衣服是你穿的?”
“對啊,你看這裏還有一個鈴鐺呢,當時穿著這件衣服特別招搖,而且是紅色的,所以我就跟布莊的老板換了下來,他還給了我五十兩,你們可以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