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高峰的路上特別擁堵,這幾乎是每一天的常態。
江煙用了一個多小時才到了醫院門口,下車的時候看了一眼時間,已經九點多了,剛從車上下來很冷,她有些不太適應,趕緊裹緊衣服走了進去。
“你好,我想請問......”江煙對引導台的護士說。
“啊,您,您不是......”護士剛一抬頭被嚇了一跳,江煙知道她這個反應是什麼意思,平靜地看著她,想等她說完。
護士看仔細了之後趕緊道歉,“真是非常不好意思,我剛才認錯了人,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護士的頭幾乎要低到九十度,江煙連忙說:“沒關係,我想問一下傅總今天來過是嗎?我能知道他現在在哪個病房嗎?”
護士抬頭看了她一眼,然後又趕緊低下頭,“請問您是?”
“我是他的未婚妻。”這是江煙第一次在外麵對別人說自己是傅寒川的未婚妻,而不是江醫生。
果然,護士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魂都要嚇沒了,這個是傅總的未婚妻的話,那下午那個是,是誰啊?
不過鑒於剛剛已經很失態了,盡管心裏真的非常震驚,職業操守還是讓她說出了下麵的話,“您是,江小姐是嗎?我知道您,傅總在住院部十七層第一間病房,我帶您過去。”
“不用了。”江煙拒絕了她的好意,“我自己過去就可以了,謝謝。”
江煙對她友好地笑了一下,然後轉身自己往後麵那棟樓走去。
護士看著她走遠了一些,才捂著小心髒跑到了對麵不遠處的護士站,滿臉激動地說:“你們猜猜誰來了!快猜快猜!”
這時候醫院裏不是很忙,護士也有輪流休息的時間,幾個人都坐在椅子上喝水吃糖補充體力。
“誰啊?你不說我們怎麼猜得到?”
“哎呀。”剛才接待江煙的那個護士說:“是傅總的未婚妻來了!就剛剛!她問我傅總在哪!”
“你在說什麼啊?傅總的未婚妻不是下午發燒送來......”她立刻停下,然後問,“你的意思是,下午那個不是?”
那個護士瘋狂點頭,“是啊!剛剛那個才是,她自己說的!”
周圍的人都驚訝了,“那下午那個是......真不是江醫生?”
“不知道啊,我本來也以為是,但是剛才那個更像之前視頻上的人,應該就是江醫生沒錯了,隻是我沒想到啊,居然會有這麼像的兩個人!你說他們該不會是親姐妹吧?”
“怎麼可能。”同事發來鄙視的目光,“親姐妹怎麼可能不知道在哪間病房,而且一直到現在才來?”
“也是哦。”那個護士托著下巴說,“那他們兩個是什麼關係呢,我怎麼覺得有點亂,你這麼一說,我倒是覺得,剛才江醫生的表情好像也不太對,感覺怪怪的......”
此時,病房裏隻有傅寒川和溫歌兩個人,從下午把人送到醫院之後,溫歌就一直沒醒,傅寒川寸步不離地在旁邊照顧,生怕自己一走她又出什麼事。
時間已經過去了快七個小時,他看著醫生來給溫歌換了幾次吊瓶,旁邊的瓶子都已經空了幾個了,但是床上的人還是沒醒。
傅寒川有些心急,他看看時間,不知道江煙那邊怎麼樣了,到現在她都沒給自己打電話,應該是沒什麼事吧......
男人有些不放心,拿出手機想給江煙打個電話,剛拿出手機,床上的人就嚶嚀了一聲,他立刻坐過去,“歌兒,歌兒怎麼樣了?能聽到我說話嗎歌兒?”
溫歌還沒有睜開眼睛,嘴巴裏胡亂叫著寒川哥哥,身體也開始亂動,傅寒川怕她又陷入夢魘,隻能站起身用雙手壓住她的胳膊,防止她傷害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