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川的腳像是生根了一樣站在原地不動,他不敢相信前兩天才剛剛見過的人現在看起來毫無生氣地躺在床上。
他僵硬地走到床邊坐在椅子上,仔細看著她的臉,才幾天不見她瘦了這麼多嗎?
傅寒川伸手覆上江煙紮針的手,或許是打點滴的緣故,她的手摸起來冰冰涼涼的,如果不是她的胸腔還在微微地起伏,他甚至都覺得......
“煙兒......對不起......”到了這個時候,傅寒川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隻有一句發自內心的對不起。
為什麼要說對不起呢?
傅寒川覺得自己總是在不斷地後悔,每次都決心一定會找找照顧她,但是每次都看著她在自己眼前受傷,可是他什麼都做不了。
他恨不得給自己一個耳光,上次地震之後他就發誓一定會對江煙好,可是才經過了這麼一點小事,他居然就懷疑她,不信任她,傅寒川覺得自己真是差勁極了。
他就這樣靜靜地坐著幫她暖手,輕輕地握著她的手,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把她弄疼了。
她這麼怕疼的一個人,以前被自己欺負狠了都哭個不停,這次做手術她得多疼啊......
隋柔柔從張主任那裏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麵,高高在上的傅氏集團老總像個虔誠的信徒一樣俯下身子坐在江煙的床邊。
如果是別人的話一定會覺得這場麵真是溫暖極了,可她不是別人,她還記著自己那天去公司找他的時候,他對江煙不屑的口氣,他當時甚至不願意給自己一個解釋清楚的機會,這時候又來裝什麼深情!
隋柔柔覺得自己的憤怒一下子就竄到了頭頂,她“嘩——”的一聲拉開門。
衝進去就要拉著傅寒川傅寒川往外走。
傅寒川在門打開的時候就迅速回頭,看到是隋柔柔的時候麵容明顯緩和了一下。
可是隋柔柔可不管他那麼多,一邊拽他嘴裏還罵著:“你這個渣男還跑來這裏幹什麼,來看煙煙被你害得有多慘嗎?!”
她用力地扯著傅寒川的袖子,把他從椅子上拉起來,男人怕他們拉扯中會碰到江煙,所以沒怎麼使力,任由她拽起自己。
可是當隋柔柔還要把他往病房外麵推的時候,他不樂意了,壓低聲音說道:“你幹什麼?!”
隋柔柔聽到他的話不怒反笑:“我幹什麼?我倒要問問你來幹什麼,你不是說煙煙和別人睡了嗎?你不是不相信她嗎?這時候又來裝什麼裝?傅大少,我們煙煙不是你其他的那些女人,可以招之即來揮之即去!你不心疼她,我自己疼!”
隋柔柔那天在他辦公室的時候就已經看不管他了,當時要不是蘇轍焓硬拉著自己,她是一定要好好罵一罵的。
現在在這裏又看到這個道貌岸然的渣男,她自然是非常生氣的。
傅寒川在聽到她說不相信江煙的時候心就刺痛了一下,她說的很對,他確實是沒有信任江煙,所以那時候他並沒有說什麼,可是他聽到隋柔柔說他還有別的女人的時候就皺緊了眉頭,“我隻有江煙一個女人。”
隋柔柔可不吃他這一套,嘲笑了一聲說道:“是嗎?你騙我們煙煙就算了,還想騙我?我問你陸欣怡不是你的未婚妻嗎?她是不是你的未婚妻!”
隋柔柔到最後一句話簡直是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