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一臉的迷惑(1 / 1)

謹以此文獻給我的青春和四年難忘的大學歲月。當我在寫這篇文章的時候耳邊不停響起一首老歌,當那楓葉紅,在那遙遠的西北小村子裏並沒有紅色的楓葉,卻仍舊難擋我心頭的那一抹紅。這首在校園吉協演出時的必備歌曲,從我第一次聽到就一直蕩漾在我的心頭,從未消失,直到今天都是無比的清晰。

幾年前的一個夏天,我在父母的陪同下帶著行李,搭上便車,帶著一張鮮紅的錄取通知書來到我的母校。那是一所地處西北的全國重點高校,在幾十年前曾經因為出過不少科技人才而名聲大噪。可惜後來改革開放的春風並未能及時地越過黃河,翻過秦嶺,就這樣在改革的大潮日漸高漲的同時它卻慢慢地日暮西山,不再複往日的風采。選擇這所學校並不是我在高中的時候對其有著強烈的渴望與奢求,隻是在我的高考成績範圍內的局部最優選擇,僅此而已。

滿載著爺爺奶奶,叔叔阿姨,舅舅舅媽,姑姑姑父以及各房親戚的諄諄教導,我和老爸老媽像逃荒一樣一起出發了。盡管自始至終我都堅持一個人去學校,但從我之前經曆的短短十幾年來看,當我與父母意見相左時,基本上都是我顧全大局,刻意容讓,保留意見。於是我們決定三人一起一路向西,就這麼經過幾個小時的顛沛流離,我們順利到了省城,離火車站不遠就是我的母校,不,當時還是我的大學,最初會在省城迷路的擔心在我們走出火車站的一刻就完全沒有了,因為大街上隨便找個人一問就知道了雍州大學的具體位置。我們一行三人帶著足足三個行李箱和兩個大包外加一個書包就這麼浩浩蕩蕩地到了校門口,按照通知書上所寫我們應該在新校區報道,可惜那時候並不知道新校區到底在哪裏。正當我和老爸老媽在校園裏瞎晃蕩的時候,突然一個穿著白色T shirt的女生衝我們走了過來,“你好,是新生麼?”

她操著一口流利的普通話,讓我這種講半吊子普通話的新人頓時感到有一點緊張。

“沒錯,剛到學校,那個,您知道新校區在哪兒麼?”

我懷著忐忑的心情向這個看起來大不了我幾歲的小女生詢問。

“來報到啊,沒事,跟我來吧,一會直接上校車就行了。”

“校車?”

我回頭看了看爸媽,發現他們也是一臉的迷惑,不過算了,既然到了校園,總不至於被賣了,咱就指哪打哪兒,跟著革命前輩走吧,其實我並不是輕易地相信那個一臉純真的女生,這年頭,隻看人的表麵往往會作出錯誤的決定,也不全因為她胸前一晃一晃的那對凶器,畢竟這不是泡美眉的時間,現在先得找到老窩才行,讓我唯一對她深信不疑的就是她胸前那熠熠發亮的校徽,“雍州大學”四個紅色的毛體大字在白色底子上顯得格外耀眼。

“你們就往前麵走吧,沿著這條路直走,一直走到頭就是學校的體育館,體育館前麵的空地處就是坐校車的地方。”

那個女生一邊說,一邊已經急急忙忙地跑了,估計還要接其他新生吧,後來在大二的時候我就懂了,每年大二的學生來迎接新生,這是必修的功課,俗稱“迎新”,大多數男生都是不懷好意,他們期待著在新的一年裏能夠發現胸大無腦,美麗多金的小師妹,因此大都打扮的衣冠楚楚,文質彬彬,顯得格外的精神。

而接新生的女生則完全不同,這些女生並不指望能找到一個小帥哥或者帥師弟,但長相比較不太靠譜,自身條件極度堪憂的情況除外,大多數高年級女生都是某某學院學生會的幹部,而且一般是部長或者副部長之類,作為國家尚未承認其合法地位的最基層幹部,行使著他們的使命,當然也有不少是被學生會主席逼迫而來的。所以說,有人類的地方就有壓迫,在放佛是象牙塔的校園裏也並不例外而且隨處可見,但有壓迫就有反抗這句話在大多數時候基本是扯淡,在學校裏我通過學生會這樣一個小小的側麵已經充分認識並驗證了這一重要結論,這為我在今後的生活和工作中減少了許多不必要的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