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並不餓——現實生活中隻不過剛剛吃完飯不久,但是遊戲中的角色卻已經饑餓難耐了!
城中的混亂持續了將近三個時辰,也就是六個小時,六個小時,角色已經可以陷入昏迷了。
商人翻了翻包裹,沒有發現吃的,隻能繼續挨餓,隻怕再有十來分鍾,自己就要活活餓死。
想到餓死之後,複活了,又要被拋進瓊州府深處,他就不寒而栗。
不知道能不能讓那個孫先生給自己送點吃的,商人突發異想。
探頭一看,卻發現原本隻有一個人進食的酒樓,居然已經有了三十餘人,而門口也開始出現了巡邏的士兵,那士兵身上的標誌他再也清楚不過了,胸前那塊玉牌分明是華山派的劍牌!
這是怎麼回事?他搞不懂了!
難道是華山派打過來了?倒也不像,街道上那些海盜與華山派的人見麵,不但不打,反而有的還有說有笑,甚至,還有海盜跑進去酒樓吃飯去。
海盜也是人,一天勞累也要進食,但是讓他詫異的是,這些海盜吃完飯之後,居然也是規規矩矩的付錢。
要知道,現在滿城的人都是躲著海盜,而這些海盜居然還給別人付錢?
這個商人張大了嘴巴,怎麼也合不起來!
這時候,又有一個商人被送了過來,抓住商人的是三個海盜,這三個海盜也不用鐐銬,也不用刀劍脅迫,更像是護衛一般,等把商人送到酒樓門口,就有一個黑衣人上去說了幾句,似乎在詢問什麼,等那商人掏出一樣物件的時候,那黑衣人立刻將他讓進了酒樓。
上好的角度讓他看的清清楚楚,那個商人逃出來的不是別的,正是在購買了華山派獨一無二的保險之後得到的通行令牌。
他從懷裏一翻,一麵精致的令牌出現在手中,一個險峻的山峰獨立,雲氣繚繞,兩個小小的“華山”漢字之後,是一個如水一般的波紋,波紋之後寫著:南宋→大清,到期時間,某某年某月某日,保險金額某某兩。
看了看越來越危險的饑餓度,他咬咬牙,站起身來,一把推開了木板門。
賭對了!
那黑衣士兵在看到他之後,先是一愣,立刻就戒備起來,就連不遠處巡邏的士兵也施展輕功趕了過來。
而等自己拿出令牌之後,剛剛戒備起來的形勢立刻就變了,那黑衣人臉上充滿了笑容:“這位先生是購買了我們華山派的海上理賠保險吧!”
“我姓田,你喊我小田就行!能不能給我弄點吃的?”將手中的令牌一拋,黑衣人伸手接住,仔細的看了看,然後笑道:“沒問題,田先生,請跟我來!”
華山派的保險,果然沒有買錯!
雖然獲得了新生,田峰心裏還是有些不解,這些華山派如何和這些海盜達成協議的?
“這位朋友,你是華山派的?”田峰問道。
“是的,我們華山派在大清王朝南海的負責人已經出兵收服了南海聯盟的海盜,至於那些在城中搶掠的東海聯盟的海盜,封隊長已經派人去剿滅了,田先生請放心!”黑衣人似乎知道他要問什麼一般,不等他問就說了出來,“至於幾位先生,都是買了我們華山派的理賠保險的,雖然諸位先生上岸之後,就已經不再保險範圍之內,不過我們封隊長說了,諸位先生購買我們華山派的理賠保險,那是信任我們華山派,現在諸位先生遇險,華山派當然要盡力而為,不讓幾位為難。”
田峰一愣,隨即一陣感動,沒有想到自己當時不得不購買的華山派海上理賠保險,現在反而成了自己的護身符。
“隻是鄙派得到消息有些晚,讓各位受苦了!”憨厚的黑衣人說的十分誠懇。
說話間,一碗熱氣騰騰的八寶粥先端了上來,同樣年輕的人,同樣醒目的黑衣,還有同樣溫暖的語句:“我們已經派人去做飯了,隻是一時半會跟不上,先生先喝完粥暖暖身!”
田峰剛剛經曆過生死大劫,又聽到這麼暖心窩的話,為人實在的他忍不住熱淚盈眶,感動啊!
華山派!
田峰在心裏默默念叨著這三個字,這一次生死關頭,南宋的金錢幫隻派人護住了幾個大商人,像他們這種實力低下的商人甚至通知都沒通知一聲,而人家華山派,僅僅因為自己與人做過一次生意,就如此熱心幫助,這樣一比較,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就在這時,一個人被人扶著從外麵走了進來,這個人年紀輕輕,簡直如同鄰家的小男孩一般可愛,但是此時此刻,那張精致的小臉上卻滿是痛苦之色,身上黑色的衣衫上不停的滴落著血跡,而原本站在堂中的黑衣人看到之後,整個人一震,立刻喊了出來:“隊長,隊長,你怎麼了?怎麼受傷的,誰傷的你?”
田峰瞬間了明白了過來,這人就是南海一帶流傳已久的娘將封鹿,而這個封鹿居然受傷了!
“隊長,隊長他被逍遙給刺傷了!”一個扶著封鹿的玩家哭著嗓子。
什麼?
堂中坐著的商人心裏突然憋了一肚子火,就是那個卑鄙無恥,打不過就跑的逍遙刺傷了我們的封鹿隊長?
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