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敵人進入射擊範圍,楊靜回頭大聲喊道:“擂鼓。盾牌手在前,弓箭手在後,準備齊射。”命令在一個接一個的吼叫聲中被各級指揮官傳達到士兵耳中。
隨著戰旗揮舞,盾牌手齊唰唰地蹲了下來。
田靜抽出長槍,奮力前指,“射……”
幾乎在長箭射出的同一瞬間,數千支長箭也從蒙古軍中躍空而來。
緊跟在明軍後麵,蒙古大軍將兩千支長箭發射了出去。這片巨大的黑雲向天空中激射而去,衝破一片小黑雲,一股腦的向城牆上傾泄下來。兩支軍隊幾乎同時遭到了箭雨的衝擊。
雙方都有士兵倒下了。
短暫的接觸引起了一陣小小的混亂。但隨即雙方弓箭兵在各自指揮官的指揮下,再次射出了一輪。
空中的箭矢在雁門關的上空飛舞歡叫,城上的戰鼓擂得地動山搖,城下的牛角號聲響徹戰場。激烈的戰鬥終於打響了。
隨著一聲脫脫不花令下,號角聲響起,從整體推移的隊伍中突然衝出五百名士兵,他們十人一組抬著巨型雲梯,一邊奔跑,一邊高舉盾牌,嘴裏高聲吼叫著,象脫韁的野馬一樣,射向城牆。
蒙古士兵很快推進到城下,冒著密集的箭雨,將雲梯成功架好。然後四個士兵押著雲梯的根部以使其牢固,另外士兵高舉盾牌,護衛在雲梯兩側,保護這四個士兵的生命。
嘹亮的衝鋒牛角號聲在一霎那間響徹了戰場。一千名突擊士兵分成五十個小隊,就象衝出樊籠的猛獸一般,嗷嗷亂叫著,衝向雲梯,準備登城大戰。
脫脫不花大叫起來:“弓箭兵,連續齊射,連續齊射。”
隨著脫脫不花的叫聲剛落,密集的長箭突然象發了瘋一樣,接連不斷的呼嘯著射向城牆上方。密密麻麻的長箭象狂風暴雨一般,砸落到城牆頂上。
方宇一邊躲著箭雨,一邊射出手中的暗器,無意中回頭,看到鋪天箭雨正射向城牆上站著的守將楊靜,楊靜站立不動,眼看就要被射中了,方宇大驚失色正要衝上前去。
突然,站在楊靜身後的兩個侍衛,已經立即飛速跑上前,舉起了盾牌。猛烈的長箭連續撞擊在盾牌上,巨大的力量使得兩個侍衛不得不雙手握盾,狼狽的退了一步。
方宇鬆了一口氣,轉身看城牆下,隻見突擊步兵在弓箭手的掩護下,飛速接近雲梯,然後一個個就象敏捷的猿猴,順著長梯快速爬了起來。
蒙古弓箭手突然停止了射擊。楊靜一把分開護在自己麵前的侍衛,伸頭向城牆下看去。
敵軍士兵密密麻麻的,正在順著梯子迅速接近城牆上方。
他後退了一步,舉槍高吼:“殺……啊……”
戰鼓如雷,城牆上眾人士氣如虹,隨聲高吼:“殺……”
雁樓城牆上的爭奪戰已經開始。嘲諷滿百蠻橫的一拳打出,率先打爆了剛剛冒出腦袋的敵兵頭顱。
其他守城士兵開始用石頭砸,用擂木滾,用箭射。敵兵不斷發出慘叫,摔落到城牆下或者他們自己築起的土台上。在經過了最初的接觸後,蒙古士兵有的已經跳上牆垛,有的已經殺上城牆。肉搏戰越來越激烈。
而主城牆方向的攻城大戰已經進入了白熱化。
空中箭矢紛飛,巨大的石塊被一塊塊砸下,一排排擂木順著雲梯飛速滾下。敵人的攻城士兵或者被長箭射殺,或它巨大的衝擊力撞飛,無一幸免,或摔傷或一命嗚呼。躲在城牆根上的士兵不是被沸水燙傷,就是被熱油澆壞。城牆下敵兵的屍體橫七豎八,到處都是。
受傷士兵的哀鳴聲夾雜在廝殺聲中,顯得格外的刺耳。
蒙古人把主要兵力都集中在了城牆左側,三千士兵一大隊,輪流對雁樓發起衝擊。對城牆右側的明軍則展開間歇攻擊,迫使其無法抽出兵力支援左側。
雁樓一邊的城牆上,越來越多的士兵湧上城牆,嘲諷滿百雖然英勇無雙,但是已經毫無作用,他被蒙古士兵圍在人群之中,雖然奮力鏖戰,但是無法製止敵人殺死自己身邊的其他人。
嘲諷為零用劍架住一個蒙古士兵的彎刀,順勢一攪,將他殺死,一個蒙古士兵從城牆上探出身子,看到自己的戰友被嘲諷為零一劍殺死了。憤怒之下,他一個縱身跳上城牆,在嘲諷為零的長劍刺進自己的胸口之前,對準嘲諷為零的咽喉就射出了必殺的一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