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個天坑,一個很大的天坑,根本找不到下去的路。”士兵說道。
他們圍著懸崖邊上搜尋了一圈兒,根本找不到下去的路,都是一樣的,有些位置更加陡峭凶險,走路都需要小心翼翼。
找不到下去的路,而且,下麵有什麼都不知道。
“再找,不惜一切,也要找到下去的路。”刀砌說道。
人是可以從這裏出去的,晏臻雖然有心,但墨無言受傷還躺著。
“當真不能嗎?”晏臻問道。
“他如今身受重傷,本就難,怎麼可能出的去。”白巧說道。
也就是說,上去的路很是艱難。
那……
“便是我們,也得等每月的十五月圓之日,才能出去。”白巧說道。
每月的十五月圓?是有什麼特定的嗎?
“我們桃源穀有出入的機關,祖輩們隱居在此的時候,設下這個機關,隻有每月十五機關才能開啟,至於為何會如此,我們是不懂的。”白巧說道。
每個月的十五,如今才十七,若是如此的話,那豈不是……要等一個月。
一個月的時間他們生死不明,外麵早就亂套了。
“沒有旁的辦法了嗎?”晏臻問道。
白巧搖頭。
隻有每月的十五才能出去,幾乎一個月的時間,能改變很多很多事。
晏臻固然著急,但也沒有任何辦法。
第二日,墨無言醒了過來。
他眼睛退了腫,能看清楚晏臻,晏臻的臉上還有淡淡的淺紫色,看起來很不好。
“我沒事。”晏臻抬手輕輕撫摸他的眼皮,說道:“你才是最要緊的。”
墨無言眨了眨眼睛。
“擔心。”晏臻說道,還是露出了笑容來。
白亦軒從外麵進來。
晏臻立時便看著他。
這個人,也是會醫的。
白亦軒本非桃源穀的人,因也是跟他們一樣,掉落下來,沒有丟掉性命,活了。
“過兩日才能解了這白布。”他說道。
晏臻頷首。
她會醫,看得出來。
藥味兒也能聞得出來,藥都是好藥。
墨無言承受了太多的衝擊力,身體素質再好,其實也活不下去的。
幸得有緩衝的繩網兜著,下到一定的程度時,又落的是水,所以隻是內腑有些損傷,加上腰腹被刺的一劍。
之後的幾日,晏臻都和墨無言安心養著,墨無言身上的白布解下來之後,能看到青紫的淤痕一片片。
白家的藥是極好的,但抹上也需要時間。
晏臻身上的青紫已經完全褪去,白嫩無痕的臉蛋,一頭烏黑如墨的長發,穿著白家織就的青絲綢,很好看。
白巧看了許久,說道:“很不錯,很搭。”
“這綢緞,極好。”晏臻說道。
“桃源穀啊有一種蠶,吐青絲,絲滑而強韌。我們這兒大多人都穿青絲綢,不是什麼稀罕物。”白巧笑道。
她身上穿著麻衣,卻不是青絲綢。
這桃源穀的青絲綢很好,晏臻頗有想法。
不過,她沒多問。
而這幾日的過去,飛鴿傳書也回到了京城。
晏臻和墨無言生死不明的消息送回到相府,晏夫人當場嚇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