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知月百思不得其解，以前都不知道的事情，現在突然知道她有些事情不記得了這種感覺真是很奇怪，明明在黎千雲還沒有說的時候她還什麼感覺都沒有，也不覺得自己沒有一段記憶，因為那時候模模糊糊的都是記得的。
可現在才發現，還是丟了一些，真的隻是記得模模糊糊，仔細想起來卻是什麼都不記得。
李氏道：“我記得你小時候可皮了，如今倒是變了不少。”
鳳知月摸了摸鼻子，她小時候皮嗎？她記得還好吧，就記得小時候比較蠢了。
沈正國聽李氏這麼一說也想起鳳知月小時候的事情，不由說道：“你小時候啊，那是真的皮，還愛哭鼻子，我們啊可都不敢惹你不高興，否則你一準哭得驚天動地。”
鳳小小吃驚的問道：“姐姐小時候是這樣的嗎？”
鳳知月不自在的咳嗽了一聲，“那都是小時候的事情了。”
沈正國道：“現在不像那時候那樣渾了，倒是乖巧多了。”
沈正國記得有一次忘記給她帶糖人，那哭得哦，真是哭了半個時辰，嗓子都嚎壞了，最後他還隻得再出去買了一個糖人回來這才把人哄好了。
將這件事情講出來鳳知月怎麼都沒想到自己小時候是這個樣子，想想若是她遇到這樣的孩子，怕是忍不住要揍一頓的吧？
鳳小小道：“姐姐你小時候可真不乖。”
鳳知月也不知道自己以前是這個樣子的啊，現在的她可不愛哭鼻子。
李氏道：“還就你母親拿你有辦法，其他人拿你都沒辦法。”
可惜啊，沈明榕去世後這孩子也變了不少，也不想小時候那麼皮了，性子收了很多，卻也不像小時候那樣愛撒嬌了。
沈正國想起自己唯一的女兒也是歎了口氣，榕兒是個沒福氣的，去的早，不然看看這兩個孩子長大了，現在多乖。
鳳小小立刻道：“母親長什麼樣子？她是個怎麼樣的人啊？”
鳳小小一歲的時候沈明榕就去世了，她對自己的母親一點印象都沒有，在鳳知月接她出來前她的印象都是甄欣園，都是甄姨娘還有鳳月梅，以及甄欣園的下人，她每次看到甄姨娘那麼疼鳳月梅的時候心裏都是很嫉妒的，可是鳳月梅說她的母親被她克死了。
聽到鳳小小說這個問題沈正國恍惚了一下，好一會兒才道：“你母親啊，是一個真正心底善良的人，可惜，就是不聽話。”
當年他就不太同意她和鳳嶽天的婚事，可是她不聽，就是認準了他，結果呢，婚後倒是有一段不錯的日子，可是好景不長，沒多久鳳嶽天就納了幾房姨娘，在鳳知月出生不久鳳蘭心就出生了，那時候開始沈明榕的日子就不好過了，以為真心愛自己的丈夫日日留在蓉姨娘那裏，連孩子都不看，再慢慢的，沈明榕也就從傷心，到放心，那段時間倒是經常回來靖北侯府，要不去就是榮王府找榮王妃說話，兩人本就是從小長大的好友，各自成親後關係都沒疏遠，加上那時候榮王也是如此，納了不少姨娘，如此一來沈明榕和薛梓靜就更是有話可說了，去的時間就更多了。
鳳小小不明白沈正國的不聽話是什麼意思，但是看到沈正國的情緒似乎不是很對，鳳知月給她使了個眼色，鳳小小也就沒有繼續問了。
李氏立刻道：“不說這些了。”
沈正國也回過神來，道：“就是，不說這些了，回頭讓你左爺爺過來看看，若是真的小時候磕到哪兒了也好看看他有沒有辦法解決。”
不過能解決的可能性太小了，畢竟事情太久遠了，看不看得出來都不太好說。
鳳知月道：“好。”
然後就被沈正國帶著去了左太醫那裏，左太醫對著鳳知月檢查了一番，將腦袋翻來覆去了好幾遍，道：“並沒有明顯的外部傷口留下，可能是沒有，也可能在這麼長的時間裏恢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