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慧的力量包括了怎樣的能力很難說清,司徒已知道的,它一定是所有‘言咒’的老祖宗,所有一切力量隻要發力時候需要聲音或文字、符號的,都可以說是他的徒子徒孫輩,比較起來,他更像是這一界所有法術的‘規則’力量。
一個這樣強大的存在,想來要是知道天地大劫的事情倒也不該奇怪,起碼他最少也要親眼見過兩三次了,隻是作為一種特別的存在,他不能直接參與到天地大劫中而已。
“既然你知道,那就更好辦了,我也隻是問你一句,有了答案我就走。”知道是該說正事的時候,司徒也不由得正了正神色,看模樣也是少有的認真,如果要被相熟的人見到,必然不相信這小子還有這樣一麵。
“看你這麼聰明的份上,為你解惑倒也不是什麼問題,有什麼你就問吧,不過醜話可是說在前麵,要是不能說的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司徒倒是不奇怪這中年人有這樣說法,這家夥如果真有司徒所想那麼厲害,這一界已發生的事情與將要發生的事情,隻要他想知道,都不難知道,隻是天機不可泄漏,就算他再怎麼厲害,隻要還在這界中,‘規則’的力量就一定要嚴格遵守,要是不小心觸犯了它,這中年人怕也有些麻煩。
“你既已知天地大劫將至,那應該不用算就知道我來這裏是為了那件東西,我也知道那東西要下到‘宙層’才能取得,我想問的隻是,你是否是開啟它的鑰匙?”
“鑰匙?我不很明白你的話……呃?‘鎮妖鎖’?”還不等中年人把話說完,就已看到司徒手上托著的青黑小鎖,驚訝的同時,話也是再說不下去。
司徒不需要他再說什麼,隻看他能認得‘鎮妖鎖’就好辦了,隻是這樣他就已能肯定大半,這家夥肯定與那東西的關係極為密切,就算不是鑰匙,也一定是其中一個關鍵,既然這樣,司徒也沒法不在這裏再多磨些時間。
司徒雖然有意在這多磨時間,不過並不急著拉那人繼續問他,隻是手上又輕劃起來,隻是一會兒就又成型三個複雜無比的字符,被其極為幹脆的收起來。見司徒這樣,那中年人才再忍不住開口,不管司徒是出於有意還是無意,這樣做的影響對石碑本身的影響其實是極大的。
隻是幾個字符可能還看不出來怎麼樣,待再多了就一定能看出,石碑中的文字數量一定會慢慢減少!
所謂三千大道,取其一既可長生,逍遙於天地間,看似這樣的機會很多,但如果要是真深知這話的意思不難看出,真正的大機緣隻屬於那千萬人中的極少部分人,而這裏的字符也是一樣的道理。
這些東西看上去是無窮盡,但其實它們也有一個固定的數量,每被人領悟多一個,這裏就一定要少一個,這樣才能達成某種平衡,而失去了的字符沒有千百萬年的沉澱也很難再有別的補充進來,要是換了平時隻是在中年人幫助下領悟一個半個自然算不得什麼問題,但司徒這家夥顯然不屬於‘一般人’的範疇之內。
這麼短的時間裏,就已能收走四道神符,別說是一般人,就真是神仙一樣的存在也是絕不可能,反正在這中年人有限的生命裏是沒見過這樣人的。
“小兄弟既然已知我身份,又知此處力量的重要,這樣做不覺得太過分嗎?不管怎麼說,現在這界也不能離了我的存在,要是你真的把我的力量全都收了,你讓後來人怎麼辦?就算是能撐過天地大劫又有什麼用處?”
“其實這事情你好像是想岔了,不是我與你為難,而是你在與我為難才對,也許對你們這樣長久以來存在的生靈來說,什麼天地大劫與你們無關,可現在在外麵卻等著許多與我至親的人,要是我不能帶回那東西,帶回去勝利的希望,那對我來說這天地大劫也是個無所謂的事情,我過不好,為什麼要讓別人好過?我自覺自己好像還不至於那麼偉大吧?”司徒可懶得跟這家夥說什麼大道理,眼見話不投機,他就已是手中又畫起來。
司徒的說法確實是這中年人沒能想到的,也許在他看來,別管天地大劫怎麼樣,外界的生靈又該怎麼樣,都與自己沒什麼關係,自己隻要靜待在這裏,等著天地大劫過去後,自己再出來傳承自己的力量就好,隻要有‘智慧之力’用不了很久,大陸上生靈的智慧就又會提高到一個非常高的程度,這才是需要他去做的事情。
“需要救的人?在天道之下,所有眾生皆為螻蟻,人有什麼特別的?天地大劫將至,所有萬物生靈俱滅,新生靈出現,重新再發展出新的文明,一直以來天地大劫不就是這樣?你又憑什麼去阻止它?”對於司徒的說法,這人顯然有些不明白,倒也不是真的不明白,隻是他所考慮的事情與司徒太過相異。
“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