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偲抬起脖子看他,"逃?"
"悄悄回家。"李倦輕輕咬了她的耳垂,聲音很低很啞,"我想要。"
新一輪遊戲開始了。
寧偲站起來說:"等等,我去趟洗手間。"
寧偲剛出門,李倦也跟了出去。
蘇青柏朝門這邊看了一眼,靜默了幾秒,收回了目光。
寧偲和李倦一心想著事兒。催著師傅都快開成飛機了。
到了小區門口,寧偲和李倦牽著手往家裏走,遠遠的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
李倦將寧偲護在身後,來人很快走到他們麵前,看清寧偲後十分震驚,"寧偲回來了?"
李倦麵色冷沉地問:"你怎麼找到這裏來的?"
李楚楚雙眼凹陷,顴骨凹陷,眼睛無神,麵如菜色。她說,"哥,你幫幫我吧,許暮他真的不要我了。"
說這話時,李楚楚的眼睛朝李倦身後瞟,李倦擋了一下,說:"他不要你,是你咎由自取,你找我也沒用。"
寧偲還不知道怎麼回事,聽得雲裏霧裏的,不過她聽到許暮不要李楚楚了,多半跟最近喬羽有關。
李楚楚情緒亢奮,"哥哥,怎麼沒關係啊。你跟許暮認識的,你幫我勸勸他。那個設計師哪裏好了,我什麼地方比不上她。哥。你幫幫我吧。"
"我跟阿暮認識了多少年,那個設計師不過跟阿暮認識了幾天,她就敢跟阿暮表白說喜歡他。哥哥,你不覺著可笑了嗎,阿暮怎麼會喜歡她那種女人啊。阿暮是我的。"李楚楚說這話時,瞪大了眼睛,顯得特別猙獰。
發泄完,又跟泄了氣的皮球似的,有氣無力地說:"哥哥,你就算跟阿暮關係不好,你認識陸雲錚。陸雲錚跟他關係好,你然他勸勸阿暮,好不好?"
李楚楚上來抓李倦的衣袖,被李倦一下甩開,冷聲冷氣的斥責:"你家裏看著你的人呢?"
李楚楚渾身一哆嗦,"我不要回去。我要阿暮,哥哥,我要阿暮。"
寧偲小心地探頭觀察李楚楚,她這才發現李楚楚衣衫不潔,精神也有點失常,說話顛三倒地的。
李倦直接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二叔,楚楚跑出來了,在我這兒。"
李楚楚捂著頭尖叫,她嚷嚷著不要回去,她不要去醫院。
李倦將人拽住,拽下領帶將她雙手捆住,按在原地,等了十幾分鍾,李楚楚家的人來了,將她帶走了。
李楚楚臨走時,狠狠剜了一眼寧偲,歇斯底裏地大喊著:"我得不到的,你們也別想得到。"
寧偲後背一涼,往李倦背後躲了躲。
李倦扶著她的腰說:"別怕,她不會再來了,即便來了,她也不會知道我們家在哪裏。"
李楚楚一鬧,又吹了點冷風,寧偲的那點酒也醒了,她失魂落魄地回到家,坐在沙發上,李楚楚歇斯底裏那一幕仍舊揮之不去。
李倦倒了杯溫水給她,在她身邊坐下,"在想什麼?"
寧偲捧著溫水。喝了一大口,凍僵的血液才漸漸活絡起來。
"李楚楚怎麼回事啊?"她出國前見她,還意氣風發的小美人,怎麼三年不見,都快認不出了。
李倦沉默了半晌,緩緩開口:"去年楚楚逼著許暮訂婚,許家本來是不同意的,楚楚上門一哭二鬧終於談妥了,訂婚的當天。許暮逃婚了,找到的時候,許暮跟一幫女人去出海玩去了。"
寧偲不知道是該同情李楚楚,還是該說她報應,咎由自取。
許暮那樣的人,又怎麼會被她一哭二鬧拿捏住,別說李楚楚了,就算是現在這個喬羽,也未必能套住他的心。
對。許暮沒有心,早爛透了,渣透了。
寧偲灌完一杯熱水,突然翻身坐到李倦身上,捧著他的臉吻了下去。
難得主動熱情,李倦眼神幽幽地盯著她,雙手攥著她的手腕,聲音啞的不像話,"上一次你這麼主動,然後你跑了。"
寧偲心口一痛,俯下去抱著他的脖子,跟他固執地十指相扣,"抓緊我,我再也不跑了。"
她咬了住李倦的肩膀,不滿地說:"李醫生,你到底答不答應我的求婚啊。"
"急什麼。"
李倦在寧偲耳邊說了幾句話,寧偲耳朵通紅的拍了他,然後她整個人被騰空抱起,丟到了大床上。
翌日一早,寧偲被敲門聲吵醒。
李倦在浴室洗澡,早上鬧了一通,寧偲感覺渾身軟得跟抽了骨頭似的,奈何門鈴一直響,她隻好寧偲胡亂地披了件衣裳,走出去開門。
拉開門,寧偲的臉色都變了。
站在門口的不是別人,是李倦的媽媽--李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