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城的西南麵,有一條美麗的江水,它的名字,叫做富春江。
當年,那位“指點江山,激揚文字”的英雄,寫過一首著名的七律,名字叫做《和柳亞子先生》,詩的內容是:
“飲茶粵海未能忘
索句渝州葉正黃
三十一年還舊國,
落花時節讀華章。
牢騷太盛防腸斷,
風物長宜放眼量。
莫道昆明池水淺,
觀魚勝過富春江。”
富春江的南岸,有一道山嶺,名字叫做仙霞嶺,它的餘脈龍門山,為富陽市所轄,距富陽市16公裏,距杭州城50公裏。
龍門山下有一座鎮子,叫做龍門鎮,此鎮占地18平方公裏,其古鎮的麵積,就占了有兩平方公裏,這裏曾是三國時,東吳皇帝孫權後裔的聚居地。
古鎮的四周植被豐富,土地肥沃,而龍門鎮名字的由來,據說是因東漢的嚴子陵雲遊此地時的一句話而來,他說“此地山清水秀,勝似呂梁龍門。”
自宋朝初期至1939年間,孫氏一族遷居於此,已經有六十五世。
明清時期,這裏是浙東通往浙西,浙中通往浙北以至蘇南的陸路交通重鎮。
古鎮的西邊,有一座石塔山,石塔山麵東的坡上有一座塔,塔的名字,叫做同興塔。
一個人站在塔前,正眺望著對麵龍門山上的瀑布,這人身上挎了個小包,包裏鼓鼓囊囊的,也不知裝了些什麼,他看了看四周的景色,輕輕歎道:
“同興塔,龍門瀑,
仙霞嶺上騰雲霧。
東山堂,竹馬舞,
富春江邊列林儒。”
另一個人的聲音響起:“好興致,跑這裏觀雲列儒來了,怎麼樣,這地界兒,比你那海門市的別墅如何?”
“老七啊,這怎麼能比呢?我那裏是,觀蒼海之一隅,而知天下之小也。”塔前那人笑道。
“哦?那我這裏是,看江川之一隙,而明四海之大乎?”後來的這人現了身出來笑道。
“童七,辦的怎樣?”
“妥了,還賺了兩個。”
“賺了兩個?我看看。”
“你急什麼,去我那兒再說,馬達備了飯,我屋子裏布了局,外人看不到,我可是甩了三波墜子才過來的?”童七笑道。
這人下意識的看了看童七身後,除了他的一個葫蘆以外,沒看到什麼,“三波兒,還有沒?我也抓兩個來玩玩。”
“石放,別鬧了,走,一起喝一壺,人在都我包裏,姓皮的一家在我屋裏。”童七說道。
“喝一壺?什麼酒?”石放腰上的挎包裏探出個腦袋說道。
“你……,你這東西,就這麼隨身帶著?”童七指著石放的挎包驚道。
“不然怎樣?身邊最好啊。”石放拍了拍挎包說道,“再說了,答應給你一顆的,我可跟它說了半天。”
“真的麼?它答應了?”童七一臉興奮的說道。
“它說了,可以給你一顆,但是不見得管用。”石放說道。
“那是我的事兒,肯給就行。”童七笑道。
“走,去你那看看去。”石放朝山坡下走了過去。
“你就一個人來的?”童七背了個跟了過來說道。
“來了幾個。”石放沒有回頭,邁過一塊水窪說道。
“來了哪幾個?”童七問道。
“一個門神一條龍,還有一個女妖怪加一隻貓。”石放說道。
“在哪兒呢?”童七緊張的看了看兩邊說道。
“在鎮子裏亂逛呢。”石放說道。
“石放。”童七突然停下了腳步說道。
“幹嘛?”石放停下來,回頭答道。
“你可別打我九宗門的主意。”童七說道。
“你有毛病啊,你就是十宗門我都不感興趣。”石放說道。
“那你現在把如意果給我。”童七伸出手說道。
“現在?”
“對,就是現在。”
石放低頭看了看包,拍了拍包說道:“老罐兒,他現在就要。”
“不行,我還沒喝他的酒。”裏麵一悶悶的聲音說道。
“你都聽到了?”石放轉向童七說道。
“先給果子再喝酒,朋友見真才能有。”童七說道。
“沒有三壺不交流,兄弟情深好開口。”悶悶的聲音說道。
“他說話太悶我不信,要吃果子心才定。”童七說道。
“你做人太多小聰明,想要果子酒先行。”悶悶的聲音說道。
“三百年來吃虧少,全靠心細吉祥保。”童七說道。
“無數劫來享福多,都是神通如意道。”悶悶的聲音繼續說道。
童七指著石放的包,還想再說下去,石放把他手一握說道:“你倆都是神經病,到家不歇亂彈琴。不如裏屋坐一會,酒足飯飽才舒心。”
說完拉著童七就走:“走走走,老七,我餓了,得去吃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