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帝平靜地說道:“家主大人之所以變成這樣,是因為中了蠱毒。”
齊萬年在齊楊的攙扶之下坐了下去,眼中滿是不信,但又帶著一絲期盼;而一邊的齊楊則是一臉的喜色。
“先生能解嗎?”
葉天帝不說話,隻是看著齊萬年,他知道,對方不信。
齊萬年喘了十幾息,漸漸平靜下來,他的神情再次恢複了正常,說道:“葉先生,這種事情,可開不得玩笑,老夫請了那麼多大夫,其中不少是名醫,他們都說這是病,從沒人說是中毒,葉先生不會說自己還會醫吧?”
葉天帝搖了搖頭,一臉自信地說道:“他們既然說是病,那他們說了沒有,是什麼病,要如何治?”
“這……”
“他們是不是開了不少藥,最後的結果卻越治越重?”
“是,這讓他們很奇怪,到後來不敢下手治了。”
“這就對了,他們的藥,並不是治病,而是被用來養了蠱,自然越治越重。”
“葉先生的意思,是他們害老夫?”齊萬年麵上帶著一絲怒色問道。
葉天帝搖了搖頭,“這個不得而知,在下隻能確定,家主大人是中了蠱毒,一種很隱蔽卻很厲害的蠱毒。”
到了這裏,齊萬年已信了大半,他帶著一絲期盼問道:“那,還能治嗎?”
“不能!”葉天帝很有把握地說道。
齊家父子二人一聽這話有些憤怒,不能治你還說這麼久,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而且說得還這麼自信,你什麼意思?
葉天帝不待他們說話,接著道:“雖不能治,但卻能緩解一下。”
齊家父子頓時麵現喜色,將之前的憤怒忘到九霄雲外,異口同聲地問道:“要如何緩解?”
葉天帝看了一眼齊萬年,又看了一眼齊楊,說道:“蠱這種東西,說到底,是一種蟲,它們通過吸食宿主的精血不斷地成長,直到將宿主的精血吃光,再去尋找下一個宿主。
“想要緩解這種蠱毒,隻需要有人為家主分擔一部分蠱蟲,讓它們少吸些家主的精血就可以了。”
“分擔?”齊萬年隱隱明白了葉天帝的意思,齊楊也若有所思。
葉天帝接著說道:“這種分擔,不是什麼人都能做到,必須是兩者血液很相似才可以,換句話說,必須是血親才可以。”
“我願意幫父親分擔!”不待葉天帝的話說完齊楊就搶著說道,眼中滿是興奮之色。
而齊萬年卻馬上說道:“不行,絕不能讓楊兒你分擔,為父……為父寧願死也……”
齊楊卻擋住他的嘴不讓他說下去,而是堅定地說道:“父親,你不能這樣,你不能隻想著我,你還要想想家族,現在家族正值危機時刻,絕不能沒有你。”
齊萬年點點頭,可是又搖了搖頭道:“不行的,楊兒,你不知道,這種毒太惡毒了,每次發作的時候痛苦萬分,就連為父都受不了,何況是你?”
齊楊連忙搖頭,“痛苦算什麼?就要父親能活下去,哪怕是讓我下油鍋、上刀山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