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從流自以為對梁笑靈是煞費苦心,卻不曾想過,他強加給梁笑靈的生活,並不是她想要的。
這點隻和梁笑靈的倔強有關,她不喜歡被人安排的生活。
對事不對人。
和原從流無關,也和葉天帝無關。
但是原從流逼的越狠,她自然就越是避著他。
這對於軒轅古世族的少爺來說,那就是對他不恭,是在打他的臉!
想到這裏,原從流沉聲道:“毛冉!有人三番五次打少爺的臉,你說該怎麼辦?”
“那自然是剝皮拆骨,叫他生不如死!”一強壯醜陋的男子,從幕簾後走了出來,其身上紋著各種古怪紋飾,頭發虯髯,像是一個野人一般,說話的同時也帶著一股濃濃的異域口音。
這人正是原從流的貼身供奉,西域人士毛冉。
天生神力,且自小在毒水中浸泡,百毒不侵,刀槍不入。
實打實的勇猛人物。
“男的自然是要如此,女的……”原從流眼睛一轉。
毛冉立刻懂得少爺的意思,試探問道:“我去給您把她抓回來?!”
“記得別傷到她,不然……可是有些棘手。”原從流輕笑道。
“我有分寸。”毛冉應聲之後,便走了出去。
而原從流則是眼中流出一股怨毒之色,狠厲道:“梁笑靈,我看你能執拗到幾時!”
說罷,他站起來,從窗戶上看著梁氏的方向,長笑不已。
真正暴露了自己是一個禽獸的事實。
……
自常嶺親臨大都呂家之後。
葉天帝就等著大都那邊來的消息。
“神君,您交代常嶺的事情,已經辦妥了,不過稍有點過火。”胡彰得到消息,第一時間稟報道。
“哦?怎麼個過火法?”葉天帝並不意外。
“呂奢被常嶺打的不輕,現在朝野震怒,正商量著給常嶺治罪呢。”胡彰同樣笑道。
兩人對於常嶺將呂奢暴打一頓,幾乎都沒有感覺到意外。
反而有些解氣。
“我的人,也輪的到他們治罪?將在外,君命都有所不受,更不要說朝堂之上的那些老不死的,都特麼一個個的迂腐不堪!”葉天帝霸氣道。
“讓常嶺回南境,我就不信,有人敢到四境治罪!怕是不想活了!”葉天帝補充道。
當年葉天帝可是直接那指手畫腳,從大都來的高官。
直接被綁到了戰場上,成了炮灰。
從此,那些所謂元老,隻能在朝堂上動動嘴皮子,一提到親臨四境,恨不得立馬告老還鄉。
“不過,常嶺打的是狠,聽說扇了七十多個嘴巴子,後腦勺給呂奢開了四五個洞,要是大柱國再晚來一點,呂奢估計就成植物人了。”牛賁說道。
“也算是給常嶺狠狠的出了一口惡氣,當年龍象騎嘩變之前,常嶺差點被呂奢這老畜生活埋。”葉天帝沉聲道。
四境之上,比外患更為讓人寒心的。
是內鬥和不信任。
若不是葉天帝橫空出世,這四境哪裏能平定下來。
隻要有戰亂,就會有人得利,大夏高層,希望這場仗一直打下去的人,也大有人在。
“大柱國那邊怎麼說?我動呂奢,他會出麵嗎?”葉天帝問道。
“這個就不太清楚了,畢竟大柱國才是大夏的攘衛者,要是在大都的話,他應該不會袖手旁觀,不過他應該不會針對神君您。”胡彰說道。
“大柱國是豪氣幹雲的英雄人物,我對其甚視敬佩,他現在手中沒有兵權,在大都……很難獨善其身,對他……能幫還是幫一把。”葉天帝有些失望,“唉,大都……讓我說不出來的厭惡。”
牛賁也點了點頭,道:“不僅是大都,還有那古世族,還有掌控著大夏經濟命脈的豪閥,這些人攪和在一起,才真正讓我們頭痛。”
“欲立則破,真當了那個時候,後世不知道要怎麼寫我這個擁兵自重的葉天帝。”葉天帝大笑兩聲。
隨著夜色漸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