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同為五星統領的幾位同僚才知道,在葉天帝的手下,牛賁可成為邊疆四境之戰中,最為鋒利的矛。
當牛賁的名字出現以後,血侯門眾人全無之前戾氣,有人已然悄悄撤步,離牛賁最近的一人。
鼓起勇氣道:“您……來我血侯門有何貴幹?”
“路過。”牛賁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
他才懶得廢話,這次來血侯門,還真是路過。
神君的奶娘,如今外疾痊愈,在神君的授意下,準備將其接回中京靜養。
而走到半路,他就聽到胡彰說,血侯門膽敢有人對神君出手。
當即他就抽身趕了過來。
血侯門眾人緘默。
牛賁不耐煩道:“我剛說過了,叫你們門主出來說話,不然!今天血侯門就沒了!”
在別人的地盤上,指著別人鼻子說:小子,趕緊滾吧,你們家要沒了。
這世上,能說出這話的人,真沒幾個。
但是從牛賁的口裏說出來,卻是那麼的理所應當。
不久前,龍虎山的事情,血侯門眾人都有所耳聞。
許是見牛賁太過狂妄,一青年死咬下唇,左右看了看,腳下發力,將那鉤刃反握。
“狂妄!看我取你狗命!”
那青年猛地竄出,手中銀芒頓閃,看樣子也算是個好手。
“放肆!”
隻聽得院中一聲大喝,那緊閉的門扉打開。
一鶴發童顏的老者步履緩慢的走了出來,青年聞聲,回頭看著這老者,道:“大長老,他……”
那被喚作大長老的老頭,長袖一甩,便將青年打的嘴角流血:“還不快謝牛統領不殺之恩?”
不殺之恩?
青年不解……
就在此時,一道勁風迎麵而來,他口鼻之中,鮮血四溢。
這強烈的拳風正是來自牛賁。
若是他方才再往前一步,已經被這拳風攪成了碎肉。
“牛統領,我血侯門雖以暗殺為生,殺過宗門,殺過豪閥,可從來……沒殺過你們邊疆士卒,此番前來,不知是因何?”
大長老麵露難色。
“哼!”牛賁冷哼一聲。
大長老又急忙解釋道:“門主最近不在,由我代理血侯門上下,還請牛統領解惑,若是我血侯門有錯……定當給您一個答複。”
能讓這跗骨之蛆一般的血侯門,姿態放的這麼低。
隻有一個原因,對麵是神君的人。
先前也有對邊疆士卒出手的宗派,到頭來,整個宗門上下,都被轟成了碎肉,連一具全屍都沒有留下。
牛賁看了一眼地上那個,從中京帶來的斥候,沉聲道:“回頭轉告你們門主,三日之後,在中京,神君親自等他。”
大長老看了一眼地上那個斥候,突然想到了什麼:“該不會是……我血侯門對神君……”
想到這裏,他臉色大變。
如晴天霹靂一般,整個人感覺到了一股巨大的壓力,竟是站立不穩,被人勉強扶住。
“記得,三天之後,中京見,若是誤了時間,也不必再來了。”說罷,牛賁轉身,驅車離開。
等到這一行人都消失在視線當中。
那處在驚駭當中的大長老還沒有回過氣來,他斷斷續續的問道:“給我查!最近有誰去了中京!讓他速速回來,不,派人去中京,將其殺了!送到神君府上!”
見大長老如此模樣,血侯門眾人才意識到這一次,恐怕血侯門真是要遭滅頂之災。
“這是鍾林的扈從,鍾林前段時間擅自接了中京的委托,算起來,現在已經到了中京有兩天了!”有人立刻回道。
“鍾林……完了,全完了,傳我令,聯係鍾林,讓他速回血侯門,算了,差人前去,將鍾林格殺!我去聯係門主!”大長老語無倫次。
鍾林……
做夢都想不到,在他還沒有判出血侯門的時候,血侯門已經對其下了格殺令。
“傳我令,暫停血侯門所有對外任務,全力搜捕鍾林,一經發現,格殺勿論,千萬!不能讓那神君碰到鍾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