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發生了什麼?
圍觀群眾都停住了腳步,怎麼回事?
這汪家大少,怎麼突然就像是被閹了一樣,沒了半點人樣。
“別抽了,問你個事兒。”胡彰一把拉住汪仰的手,甕聲甕氣的說道。
如此近距離的看著胡彰,汪仰嚇的心肝都要跳了出來,一個勁的點頭。
“咳咳,帶請柬了嗎?”胡彰咳嗽了兩聲。
“請……什麼請……”汪仰已經嚇的腦子成了一團漿糊。
滿腦子想著的都是在林、宋兩家的聯姻宴上,被胡彰嚇的磕了一個晚上的頭。
怎麼在這裏,還能遇到這兩位爺爺?
“嗯?”胡彰不好硬搶,鼻子裏噴出一股白氣,揉了揉拳頭。
汪仰立刻清醒了許多,哆哆嗦嗦的從懷裏掏出一張請柬,討饒道:“胡爺爺,葉爺爺,您別抽我,我給,我給!”
說著將那請柬塞進胡彰的手中。
而這一幕,更是把旁邊的侍從給看傻了。
“還行,滾吧,改天爺給你還回去。”胡彰真有點像惡霸。
“不用,爺爺您拿著就是,這是小人的福氣。”汪仰幾乎要哭了。
“瞧不起我是吧?我是白拿你東西的人嗎?說還,我一定還。”胡彰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剛有點力氣站起來的汪仰,腿肚子一軟,又跪在了地上。
“是是是,胡爺爺,您說的對。”汪仰點頭如搗蒜。
“行了,滾。”胡彰罵了一聲。
“好,孫子先滾。”汪仰可謂是被嚇出了心理陰影。
隻有他自己才知道,自己能活到現在,是多麼的命大。
好幾個晚上,他都在慶幸,在林、宋兩家的宴會上,自己跪的那麼及時,討饒的那麼迅速,才免得被就地格殺。
胡彰和侍從出示了從汪仰身上“借來”的請柬之後,才走入了會場。
留下侍從一個人在風中淩亂許久。
而汪仰還是癱在地上,隨行的人小心說道:“少爺,先起來吧,我們可以走了。”
“我特麼的腿軟,扶我一下。”汪仰滿臉的苦澀,竟是被嚇的站都站不起來。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甚至有人在汪仰的眼皮子底下笑出了聲,汪仰哪裏能忍這個。
你們懂個什麼玩意,那是九州十八郡的胡家,要是你們這群廢物,當場就得嚇死。
當然,他不會和人解釋這麼多。
而是很幹淨利落吼道:“給我打!把這些看熱鬧的給我照死裏打,他媽的,今天的事兒誰要是敢說出去,我打的他親媽都不認識他!”
汪家作為中京第一豪族,打起這圍觀群眾來,那是一個比一個手狠。
很快現場就一陣雞飛狗跳,嚎哭聲不斷,跑的慢的,被十幾個汪家惡仆膀子掄圓了的揍。
而這些,葉天帝自然是不知道的。
他和胡彰進場以後,因為手持的是汪仰的請柬,所以可以自行挑選座位,他便尋了一個角落坐了下來。
不多時,現場的燈光緩緩的暗了下去,聚光燈都打在了會場的幕前。
而葉天帝,則在幕前看到了梁笑靈。
此時的梁笑靈一臉的苦澀,眉頭緊皺,手裏握著幾份文件,不再有往日的風采。
以前的梁笑靈,應是性情溫和,明眸璀璨,洋溢著醉人的青澀。
而現今。
卻是有一種說不出的落寞。
當葉天帝盯著她看的時候,幕前的梁笑靈似有所感,向著葉天帝的方向看了過去,一眼,便看到了端坐在角落的葉天帝。
兩人四目交會,葉天帝微笑。
梁笑靈也露出了許久不曾展露的笑容。
梁笑靈從會場上走了下來,徑直的向著葉天帝走去,引得在場的人注意力都被吸引而來。
當看清她打招呼的人,是坐在角落之後,都嗤之以鼻。
“看來又是梁家的哪個窮親戚!”
隻因為會場是按身份高低來排位置,葉天帝所坐的位置,是最差的區域,除了胡彰,那邊幾乎沒有人。
在場的人也就自然而然把他當做了梁家的窮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