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葉家出事以後,葉天帝第一次聽到有關葉家的事情。
“當時他被人打斷了雙腿,剜掉雙眼,我見到他的時候,他曾握著我的手,求我……我永遠都忘不了他那會的樣子,他就躺在病床上,求我……求我去葉家……救出他的女兒……帶她離開葉家……”沈伯雙手握著,指尖發白。
“大哥的女兒……”葉天帝一下子坐在椅子上。
“後來呢……”
“我……我無能啊!當時葉家被人算計,我……去了幾次,連葉家的門都進不了,就被人給趕了出來,再後來,我就聽說了你哥……自殺的消息,你知道嗎?他不可能是自殺的,我見他的時候,他連手都抬不起來,怎麼會……會自殺呢。”沈伏孝滿臉痛苦之色。
“他臨死的委托,我都沒……沒能完成。”沈伏孝雙手捂臉。
“後來呢,後來你有找到……”葉天帝語氣中,甚至帶著一絲祈求,“沈伯,您說話啊!”
沈伯搖搖頭:“對不起,我……”
葉天帝坐在那裏,雙目都失去了神采,問道:“她……我大哥的女兒……死了嗎?”
“中京對葉家的清洗很徹底。”沈伏孝說完。
葉天帝一時間隻覺得心痛不已。
“她叫什麼名字?”
“葉懷,懷念的懷……”
沈伯說完這話,隻聽得一聲爆裂聲,葉天帝已經消失在眼前,整個屋中,地板如蛛網般寸寸開裂,朱紅色的大門已經化作了碎塊。
“胡彰、牛賁!”
“胡彰、牛賁!”
葉天帝聲如雷霆,整個沈宅都在瑟瑟發抖。
剛安排好沈家事宜的胡彰,趕到葉天帝麵前的時候,牛賁已經先他一步到了。
胡彰隻在戰場上,感受到過神君身上如此可怖的氣息。
同為五星統領的牛賁,竟是被壓的站不起來,半跪在地上,身形不住的發抖。
越是走近,這股壓力越大。
胡彰來不及細想,一下子就跪在了葉天帝的麵前。
“胡彰、牛賁,我差你二人去查葉家之事,你們可照辦?”葉天帝的聲音含著即將爆發的慍怒。
“我等……”牛賁小心的看了神君一眼,“我等這些日子,緊盯中京商業軌跡,從未有半點……半點鬆懈。”
“回神君,中京商業地下攀枝錯節,我等愚鈍,耗費了些時日,還請神君……”胡彰已然猜到,神君定是對他們的效率不滿,不然也不會如此動怒。
“你可知道,我大哥還有一個女兒,名為葉懷。”葉天帝說完這話。
胡彰、牛賁二人心中大驚,還未抬頭。
隻覺得一股氣浪滾滾而來,攜帶著千鈞氣力,兩人竟是半點都抵抗不住,被葉天帝一拂袖,掃出數丈,落地之際,兩人皆感覺喉間腥甜。
“三日之內,找到我侄女,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葉天帝沉聲道,葉家老宅內,並沒有
“是!”
“是!”
胡彰、牛賁兩人強行咽下口中的腥甜。
他兩深知神君的實力,若不是方才神君留情,現在二人早已經是兩具屍體了。
這便是神君和統領的實力差距。
也唯有這份實力,才可以讓這眾多鐵血硬漢俯首效忠。
“這事,你大哥瞞的很深,不能怪他們。”沈伯從屋裏追出來,為胡彰二人求情道。
“所以我僅僅是警醒他們一番。”葉天帝平淡的說道。
這……僅僅是警醒嗎?
“天兒,我還是想說兩句,中京的勢力,錯綜複雜,你雖貴為神君,可也要提防那些宵小之輩,尤其是來自外界的勢力。”沈伯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
“你的意思是?”葉天帝笑問。
“中京有些家族,據說和九州十八郡的大家族有來往,更有甚者,傳來大都的古老勢力,在中京也有布局,我就怕你……”沈伯心係葉天帝的安危,忍不住勸道,“若是能低調一些,可能行事更為方便。”
“沈伯,您多慮了。”葉天帝笑道。
“縮頭縮腦的,不是我的作風。”葉天帝已然成就神君之位,區區一個中京,能翻起什麼風浪。
再縝密狠毒的算計,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不過是一盤散沙而已。
當天葉天帝便和沈伏孝告辭,驅車離開了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