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輕歌一聽,頓住碎步,臉色煞白,胸口莫名的感動與溫暖。
她緩緩回頭,對上魏政深幽的眼眸,帶著太多的疑問。
“魏政,對不起。”賀輕歌抿了抿還沒有失血的唇瓣,眼眶漸漸濕熱,“我想去看他。”
“你別忘了三姐才是莫先生的女朋友,你過去我怕三姐會難你。”魏政大步過來,看著她因疼痛而沁出冷汗的額頭,“我陪你過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應付。”賀輕歌不想再讓魏政夾在她和三姐之間為難。
“賀輕歌,不管未來怎麼樣,至少現在我還是你的丈夫,你是我妻子。”魏政把她扶坐到了一旁準備的輪椅內,“我不放心。”
“魏政,謝謝你。”賀輕歌覺得對於魏政的深情她真的無以為報,“對不起。”
“別說這些了。”魏政把她推走,“都是我自願的,你別有心理負擔。”
賀輕歌逼下淚水,深呼吸著,平複著自己的複雜的心情,十指絞扣在一起,隻想祈禱上天讓莫臣無事。
魏政把她推到了手術室門口,遠遠地賀輕歌就看到了坐在手術室對麵休息椅內的魏瑩。
她低著頭,雙手合十,似在為莫臣祈禱。
魏瑩聽到腳步聲後看向魏政和賀輕歌,目光落在後者的臉上帶著冰冷與怨恨。
這時手術室的門被推開,有人從裏麵推了出來,還蓋著一張白布。
魏瑩騰和賀輕歌都受不了的哭了起來。
“不……這不是真的。”賀輕歌不相信眼前的事實,“嗚……不是這樣的。”
魏政上前扶著賀輕歌的肩:“你是產婦,不能哭?眼睛不想要了嗎?”
他越是這麼說,賀輕歌哭得越是厲害:“我寧願不要這雙眼睛隻要他能活過來……”
“賀輕歌,是你害死了他!是你!”魏瑩繞過來,揚手就要打賀輕歌耳光,魏政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三姐,你冷靜點,人死是不能複生的,況且是莫先生自願救輕歌的!”
“小政,你到現在還護著她?她有什麼值得你這麼做的!”魏瑩雖然不甘心卻隻能狠狠地瞪著自己的弟弟。
“姐!”魏政無奈地叫著她。
“別說你一點也不懷疑她和莫臣,否則莫臣為什麼一直叫著她的名字?”魏瑩說著說著眼眶又紅了起來,“你知道我聽到是什麼感受嗎?他每叫一次我的心就像被刀子剜了一次!”
“三姐,對不起,真的對不起。”賀輕歌不停地道歉。
“嗬,這聲對不起就是承認了。可對不起有什麼用?”魏瑩吼道,“全世界那麼多男人,你為什麼要勾引莫臣?你弟弟對你還不夠好嗎?你們連孩子都有了,怎麼能這麼無恥?她身為我弟弟的妻子卻搶走了自己老公姐姐的男朋友,是要我表揚你有本事嗎?”
賀輕歌自知有錯,沒有反駁一句,隻是任魏瑩責罵著她。
“三姐,夠了!”魏政聽不下去了,“這都隻是你的猜測。也許莫先生隻是擔心輕歌的情況所以才一直叫她的名字。”
“現在人都沒有了,你怎麼說都可以。但小政自欺欺人有意思嗎?”魏瑩恨恨地看著賀輕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