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喜歡同一個女孩,甚至於為了她而遠赴十萬大山尋找救命的靈草,拚了性命,灑了熱血,隻是為了能夠再次見到女孩開心的笑容。
但是當女孩的病好了之後,兩人相見,知道了對方的想法,卻是都離開了女孩,將這份愛放在自己的心裏,隻是為了讓對方能夠得到心愛的人兒,可笑兩人卻最後看著女孩嫁給了別人。
在那個夜晚,兩人相抱而哭,互相責罵對方的傻,竟然不為自己著想,隻顧著對方。
失去了女孩,但是兩人卻得到了天地間最為堅固的友情。
這份友情即便是最後兩人各奔別路,在深深地心中還是有著對方的身影。
隻是在夢中,兩人才能夠像見,才能夠把酒言歡,互說心情,因為他們不敢見麵,見麵便是殺戮。
他們不想著和對方殺戮,因為兩人從來沒有想過會發生這種事情。
即便是當時自己離開,也是含著淚水離開,因為那個人已經受到了詛咒,就算是想要告別都不行,因為他已經看不到他的身影,甚至於感覺不到對方的神識。
這不能說是一件很可悲的事情。
但是天下間就是有太多這種可悲可歎的事情。
兩人分別,各走他路。
“不知道你現在好了麼?難道還是老樣子?還是受到了詛咒,陷入了無限的孤獨之中?”此人便是刺虎,現在的刺虎就像是一個麵貌粗狂,卻心中溫雅的一個書生一般。
“這裏是我的家,我的家,我心中的家,難道我就要將這裏鏟除麼?”刺虎舉起手中的酒壇,一飲而盡,一臉的悲苦。
“你知道的,我其實心中並不想這麼做的,我其實是想著回來的,但是我已經不能夠回來,已經太遲了,遲的讓我沒有了任何的理由,任何的借口回到這裏。”刺虎心中大聲悲苦的叫道。
這份傷感有誰能夠懂得呢?
當初那個最懂自己,就像是自己親哥一樣的人,現在在哪裏?
難道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了麼?你為什麼當初不聽自己的話,為什麼要一意孤行呢?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刺虎感覺時間簡直過的太快了,真的希望時間能夠走得再慢一些,再緩一些,能夠讓自己晚一些回到現實。
因為隻要是回到了現實,那麼自己麵對的將是自己的家,自己的家人,而自己要做的事情並不是去一一的擁抱這些為了家啥熱血的人,而是要殺戮他們。
這或許是對自己最大的懲罰吧。
天色漸漸地蒙亮起來,第一絲曙光已經照射在大地上,雄雞已經報曉,第二天已經走出了他的第一步。
而自己也要繼續自己的生活,繼續自己的人生,自己要想著怎麼才能夠將自己好友的陣法破除,然後帶領著另外一個地方的人來殺戮自己的家人。
“統領,我們已經準備好了。”那個被刺虎一怒之下扭斷脖子的人現在又活了過來,當然一個通天境界的人就算是扭斷了脖子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他們依然能夠活著。
“暗夜,你知道我們要做的是什麼事情嗎?”刺虎回頭冷冷的望著暗夜說道。
暗夜低下頭,渾身戰栗了一下,沉聲說道:“鏟除龍虎派。”
“好,那你是怎麼想的?”刺虎冷聲問道。
暗夜,這是跟著自己離開龍虎派的人,自己的弟子,自己唯一的一個弟子。
暗夜低著頭,不知道刺虎現在心中在想著什麼,自從當年跟著刺虎離開了龍虎派之後,暗夜就已經很少能夠揣摩到刺虎的本心想法了。
在暗夜的眼中,自己的師傅突然間變得暴躁起來,讓自己有些不知所措,不再是那個能夠輕易地能夠感知到心事的師傅了。
所以,跟著刺虎的這些年,暗夜越來越變得深沉起來,有些話總是不會說出口。
或者說,就算是想說,也不會說出口,憋在心裏,就算是刺虎將自己大的遍體鱗傷,暗夜也不會說出來。
不過,現在暗夜卻說了,而且還是那麼堅決,那麼的肯定:“師傅,你回家了。”
隻是這麼一句話,暗夜不再多說,就這麼直直的站著,等著刺虎的話。
“進攻。”刺虎閉上眼睛,回頭又看了一眼在曙光中那麼雄奇的龍虎派山脈一眼,平淡的說道。
暗夜愣了一下,隨即大聲的說道:“我知道了。”
說完,便轉過身向著山下的營地飛去,不過眼角卻是滴下來一滴眼淚。
“師傅,你回家了。”暗夜如是說道。
隻是內心裏,暗夜何嚐不是在對自己說:“暗夜,你小子回家了,這裏便是你的家啊。”
可是,暗夜卻是不能夠大聲的吼出來,不能夠說出來,因為自己不能說,不敢說。
自己怕死,是的,天下誰不怕死?
但是在這種時刻,就算是自己怕死,心中的愧疚,心中對於家的思念卻還是讓暗夜心中充滿了悲傷。
不過來到了營地,暗夜的臉上已經沒有了一絲的哀傷,隻有冷漠。
冷漠的如同一塊千年寒冰,能夠直直的凍住人的心靈。
“進攻。”暗夜冷冷的喝道。
“是。”
這些天魔門弟子全部大聲而興奮地大聲吼道。
在這麼短的時間中,刺虎就想到了能夠破除天地大陣的方法,這讓這些天魔門的弟子對於刺虎敬佩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