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森冷劍光擦著她們頭頂劃過,冰寒、陰冷,沒入不遠處的湖泊,起了一層冰霜。
“你們在對我弟弟做什麼?!”惱怒的質問聲中,一道道劍光接踵而至。
摔到地上的葉君一個鯉魚打挺,摟過寶金滾了三四圈。
劍光擦在地麵上,濺起的草碎崩到臉上和身上,直逼得林老頭住了手。
寶金摔了個屁股蹲兒,驚魂未定,又打橫滾了幾圈,暈頭轉向的趴在地上,顧不得疼,跟葉君咬耳朵:“來人叫趙莆,趙簡舍的大靠山哥哥,不過他們倆不是一個娘生的。這人號稱京安第一天才,已經築基中期了。”
葉君倒在地上,眯著眼抬頭,迷蒙間卻看見一雙漆黑的眸子隱在旁邊深黑的土丘上,眨眼間消失不見。
她冷著一張臉爬起來,拉起寶金就跑,離土丘和湖泊遠遠地。
“留步,我弟弟如何落得這般境地,兩位是不是可以先說明一下?”
低啞的聲音直接在葉君耳邊響起,她右腳一橫,刹住身體。
一縷寒意在頸邊略過,她被這個趙莆鎖定了。
寶金感應沒有她敏銳,底氣也足,聞言毫不客氣回懟:“你弟弟他是咎由自取,他非要搶我的浮板,才追到這裏,然後眼瞎了闖進別人家禁地才吃了苦頭,怎麼?難道還要怪我們嗎?”
叮!
玄鐵棍擋下一道細小金光。
直到葉君收回了手,寶金才發現這道攻擊衝著自己麵門而來,嚇得差點咬著舌頭,“你,你,你……”
趙莆盯著葉君看了一眼,方道:“沙爾敦·寶金,這裏不是門治,搞清楚你在對誰說話。”
寶金撇著嘴切了一聲。
葉君傳音道:“別多話,看這個人睚眥必報,很小心眼。”
寶金於是不再多言,跟葉君兩人遠遠站在孤島邊緣。
這時候,棠梨和林天然等人才匆匆趕到。
趙莆冷著臉道:“你們也太慢了。”
棠梨不語,林天然也不提被他們聯手阻擋一事,隻是拱手道:“不及趙莆兄天賦異稟。”
他掃了一眼還在水中呻吟的趙簡舍,他那個盡人皆知的“寵弟狂魔”哥哥顯然沒有第一時間去救他的打算。林天然不打算讓一個才十四歲的少年人受過多無謂的苦楚,揮手示意身後的族人上前施救。
而他則緩緩禦劍上前,麵對眼前一副興師問罪模樣的趙莆。
族長在發現困住的其中一個少年是趙簡舍之後,就令他帶領精銳火速趕了過來,可惜還是慢了一步,被趙莆截住了。
這個年紀輕輕卻心機深重的年輕人,挑這個時候非要進魘魔林裏找他弟弟,想來也不容易輕易退去。
林天然組織了一下措辭,緩緩道:“令弟擅闖禁地,念在其年幼,族長下令不追究其罪責,等他上來,就送他去銘仁堂檢查一下,我願隨趙莆兄一道。”
趙莆等他慢慢說完,眉峰一挑,“你的意思是,我弟弟在你這兒受了傷,你們不但不道歉,還覺得要追究我弟弟的責任?”
“這是林老族長的態度?我不信。林家和趙家向來交好,林老若知道是簡舍出了事,絕對不會說出這種話。”
“莫非是你因為私怨假傳諭令,故意挑撥?”
林氏族人憤憤不平,麵色憤慨,林天然卻麵色不變,“趙莆兄說笑了,族長的確是這麼說的,不知趙莆兄有何不滿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