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我不是故意的……”
劉賢良的解釋很是蒼白無力,李岩對著劉賢良腦門就是一巴掌,怒道,“秦先生是你能惹得起的嗎?看我今天不揍死你!敢讓我老師掃地!”
眾人都看呆了。
李老在文壇,一向是平易近人,麵對任何人都不會發脾氣,今天卻為了秦墨,連顏麵也不顧及,對著劉賢良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李老是華海文壇大儒,劉賢良哪敢還手,隻能一個勁兒的說我錯了。
“還不快去給秦先生道歉!”李老打累了,氣的停了下來。
劉賢良臉都快被李老打腫了,眾目睽睽之下,李老是一點兒情麵也不講,劉賢良踉踉蹌蹌走到秦墨麵前,低著頭,哽咽著開口,“秦先生,對不起。”
劉賢良本以為秦墨隻是個小人物。
沒想昨天他離開茶館,秦墨還幫李老改了稿件,受到李老極大的重視,早知如此,他哪敢讓秦墨來打掃衛生。
秦墨笑了笑,沒有理會劉賢良。
他絲毫不在意劉賢良這個小蝦米,之所以聽劉賢良的話來打掃衛生,隻是不想徒增事端,劉賢良的道歉,對秦墨來說不痛不癢,絲毫提不起興趣。
最悲哀的,莫過於給人道歉,還被人忽視了。
劉賢良低著頭,雙拳緊握,徹底沒了尊嚴。
人們也看明白了,秦墨根本不把劉賢良放在眼裏,不是不接受他的道歉,而是不屑理會他的道歉。
“秦老師好拽,劉賢良在他麵前連屁也不敢放。”
“怎麼放?李老都要尊敬的人,你以為劉賢良算個屁啊!就是華海一個校領導,要不是他一直舔著李老,連李老也請不來。”
劉賢良聽到這樣的議論,隻感覺臉火辣辣的疼,低著頭悄悄從禮堂溜了,人們也沒再去關注他,正如秦墨的態度一樣,劉賢良在文學院還掀不起什麼風浪。
讓秦墨做保潔,秦墨嫌麻煩,不想找上級領導,若直接找了上級領導,恐怕劉賢良頭上的烏紗帽就不保了。
一個劉賢良,可以有很多人來代替他的職位,然而一位醫學和文學兩院的明星講師,誰也代替不了。
“秦先生,我送您出去。”李岩客氣的走了過來,對待秦墨如同對待老師。
同時,還把想逃跑的李慕白拉了過來,給秦墨介紹道,“秦先生,這位是我孫子,是您院裏的一個學生,慕白,還不向秦老師問好?”
“秦……秦先生好……”
李慕白憋屈的臉色通紅,差點兒憋屈出病來,剛才還嘲笑秦墨是個保潔,轉眼間,秦墨就成了和他爺爺平起平坐的人物。
這樣的的反差,將李慕白最後的自信心也給打擊沒了。
秦墨笑著看了李慕白一眼,拍了拍李慕白的肩膀,語重心長,如同一個長輩教育道,“你是個好苗子,以後努力,肯定能在華夏文壇有立足之地,但為人,切記不可狂妄自大。”
李慕白氣的都快崩潰了。
秦墨雖是語重心長,但李慕白聽到耳朵裏,這對他就是赤裸裸的嘲諷啊!
“秦墨!你算個屁!不過我爺爺給你麵子!”李慕白忍受不了這份憤怒,暴跳如雷,指著秦墨的鼻子怒吼道。
啪!
李岩一巴掌扇在自己孫子臉上,氣的身子發顫,“孽子!怎麼和秦老師說話呢!還不道歉?”
李慕白將頭扭到一邊,牙齒咬著嘴唇,都快咬出血來,極其憋屈。
秦墨淡笑著擺擺手,“年輕人,有些脾氣很正常,老先生不必相送,我先走了。”
對於李慕白,秦墨就像看待一個淘氣的孩子一樣。
大人是不會和小孩計較的。
望著秦墨離去的身影,李慕白憋屈的眼淚都出來了。
秦墨若是嘲諷他幾句還好,可偏偏秦墨一副不在乎的樣子,雲淡風輕,這讓李慕白更受打擊,就和劉賢良的待遇一樣,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裏。
“爺爺!你是華海文學大儒,何必自降身段,討好個講師?”李慕白依舊不服氣的喊道。
李岩重重的歎了口氣,無奈的搖搖頭。
對自己孫子如此沒有覺悟,李岩傷心至極,“你懂什麼,秦先生是不想在華夏文壇有所作為,隻是把文學當做一個愛好。”
“他僅僅是個愛好,就遠遠超過你爺爺我了。”
“若他有天,真想進入華夏文壇,定將成為華夏文壇的巨匠!”
李慕白呆愣在原地,聽到爺爺對秦墨的評價,他內心苦澀不已,這才看出他和秦墨兩人間的差距,猶如雲泥之別。
秦墨離開禮堂,晨婉小步跑著追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