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是真冷,撲麵而來的冰雪。
曲芳華攔都攔不住。
蘇奈迅速的來到別墅區的大門口,對風雪裏那個一身白的男人揮了揮手。
男人戴著白色的鴨舌帽,白色的羽絨服,旁邊還放著一個白色的行李箱,同樣對她揮了揮手。
示意別墅安保開門,男人進來了。
四目相對,他摘下口罩,露出一張比較野性懶散的臉,“娜姐,好久不見了。”
蘇奈抿唇笑了,“千裏迢迢,辛苦你了。”
“沒事兒,小琦已經去了。”
“好。”
回到家,蘇奈對曲芳華說:“媽,這是我小時候的鄰居,關係特別好,來S市發展,現在沒地方去,我讓他在這裏暫住一段時間,霍錦言也認識他。”
曲芳華知道這是她怕自己多心,她倒是熱情,“好好好,我喜歡人多,這裏有鞋你換上,外麵冷,有沒有吃飯,阿姨給你做點?”
左岸趕緊摘下帽子表示尊敬,“阿姨,我不餓,您不用麻煩。”
“那行,那你們聊。”曲芳華說完就走了。
書房。
蘇奈給他倒了杯水,左岸坐下來,盯著她的肚子,“快生了吧?”
“預產期三月份。”
現在十二月中旬了。
左岸的性子是個外向的,跟向陽有點像,愛說愛笑,也喜歡開玩笑,能跟人打成一片。
個子有一米八六那麼高,比霍錦言還要猛一點。
他的手背上有一條疤痕,猙獰恐怖。
那還是蘇奈當年在南非的時候,親眼看見別人砍下去的,要不是左岸當時反應快,半隻手都會被砍掉了。
有些事並不需要說的太清楚,左岸這種人就能明白。
“我給你安排的房間在雜物間旁邊,你別嫌棄,因為那個地方能看見大部分的外麵,死角少。”
左岸笑了,“跟我解釋這個,太質疑我的專業性了吧?”
他跟左琦兩個人在南非是出了名的。
隻是多年前因為跟著的人倒了,他們也就銷聲匿跡,要不是金姐有些人脈在手上,想要找到他們也是難如登天。
蘇奈點點頭,從抽屜裏拿出一張卡推到他麵前,“那日後就要勞煩你們了。”
左岸笑著點點頭,然後接過銀行卡,起身去找自己的臥室。
等他從臥室出來,已經換了一套白色的居家服。
他對蘇奈說:“我想參觀參觀。”
“你隨意。”
說完,左岸端著熱水杯,好像真像參觀似的。
曲芳華看見了,“找什麼?阿姨幫你啊。”
左岸笑了笑,“阿姨,我是做裝修的,我看你這裝修不錯啊。”
說話間,他的眼睛一直在瞥著一樓的窗戶,然後又往外麵看,似乎在計算著什麼似的。
曲芳華有點得意,“這還是我大兒子給我裝的,我也不懂,一直這麼住著了。”
“這個窗戶,阿姨信風水嗎?”左岸走到其中一塊落地窗前。
曲芳華年紀越大,越是心有顧慮,聽到這話麵色凝重起來,“怎麼了?”
“對著這個西南角不好,會影響子孫。”左岸似笑非笑的,“把它擋住。”
“怎麼擋?堵上嗎?”
“那不用,我回頭給你定個東西,咱們在玻璃外麵貼上就行了,隻要擋住光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