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歇斯底裏的嚎叫聲響徹了整層樓。
嚇得附近的那些精神病都愣了一瞬。
病房的門打開,兩個男人一前一後的走了出去。
等陳院長帶人過來的時候,看見的是滿地的血。
他忙吩咐:“處理好他的傷勢,別讓他死了!”
“好的!”
☆
車上。
季長遠歪頭看著開車的男人,“十幾年過去了,你這刀法一點都沒生疏啊,還是那麼流暢,手起刀落的。”
“嗯,湊合,天天做飯。”霍錦言點了根煙,手上還有血。
煙咬在嘴裏,他抽出一張紙擦了擦。
看著那猩紅的血,霍錦言一點異樣的感覺都沒有,好像已經見怪不怪了。
季長遠卻心頭發抖。
他從沒見過這樣的人。
哪怕是雇傭兵,也沒有這麼淡定的。
那個東西就放在他的口袋裏,黑色的馬甲都滲透了血,可他一點反應都沒有,好像隻是在口袋裏放了隻豬蹄似的。
“那個容黛安是誰?罪犯嗎?”季長遠問。
車子在紅綠燈前停下,霍錦言在窗外彈了彈煙灰,“以前不是,現在是。”
從她意圖傷害蘇奈的那一刻起,無論她沒妹親手做什麼,霍錦言都會把她定成死罪。
幽暗的眸子裏掠過一絲壓抑的極深的煞氣,霍錦言閉了閉眼睛,按捺住那股不受控製的情緒。
“你這頭發怎麼不修一修?像狗啃的似的。”季長遠說。
霍錦言歪頭照了照後視鏡,“還行,她剪的。”
季長遠撇撇嘴,這麼難看的發型,他居然說還行!
真愛啊。
☆
江辭今天休息,正好陪如卿他們出來逛一逛。
肖騫安中途想剪發,也就陪著一塊去了。
這是發型設計師們建立的團隊,肖騫安坐在那,有點猶豫不決。
他看向後麵的蘇奈,“蘇總,您覺得……”
“來都來了,你剪吧。”蘇奈坐到後麵的沙發上等著。
店裏的設計師過來來給他設計發型。
肖騫安是圓臉,不適合太長的發型,以前一直是很普通的短發,現在有點長長了,需要修一修。
等了二十多分鍾後,那設計師問道:“弄好了,您覺得怎麼樣?”
聞言,幾個人抬起頭去看。
肖騫安多了一層劉海,看著更呆了。
他眨眨眼,幹巴巴的說:“您開心就好。”
蘇奈沒忍住笑了下,而江辭完全沒給麵子,大笑起來,“非常好!嚐試新發型。”
等肖騫安走出理發店,深呼吸一口氣,“本就覺得自己不怎麼好看,剪了新發型,又換了種醜法。”
蘇奈:“……”
如卿再淡定也沒忍住,“哈哈哈哈!”
那呆子,還在撥弄自己的空氣劉海。
滴——
一聲車鳴。
蘇奈抬眸看去,是一輛路虎。
她的眼底映著男人那張帶笑的臉。
霍錦言坐在車裏看著她,嘴角的笑有點邪,“時隔一夜,有沒有想我?”
女人慢慢靠近過去,隔著車門與他對視。
可不等說話,她最先嗅到了一股子血腥味。
“你殺人去了?這麼重的血腥味?”
“沒,剛路過屠宰場,買了一條羊腿,晚上做給你吃。”
而後座車廂裏,康姆的左手正放在袋子裏,還流著血水。
遠遠的,如卿呢喃:“我怎麼覺得我姐夫變了呢?”
江辭疑惑,“哪兒變了?”
如卿沒說話。
這次碰麵以後,他總覺得霍錦言的眼神有點不對勁。
有股子猙獰的瘋狂在若隱若現,尤其是在看他姐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