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指的以前是多久以前?”
男人把她扶穩,確認她站穩了以後才鬆手。
蘇奈手探向背後,摸了摸酥酥麻麻的背部,她眉眼都蕩漾著幾分笑意,“有什麼區別?”
他轉身往外走,“很早以前,都是你這麼抱著我。”
後麵的蘇奈慢悠悠的跟著走到院子裏。
天亮了,才看清院子裏的模樣,空氣格外清新,好像清澈到能飄進心口窩裏去,把所有的渾濁都轟出去,隻留下一片淨土。
男人蹲在花池邊緣,背影寬厚,利落的短發仿佛折射著陽光,他的袖口挽起,露出一小截結實的手臂來,正低著頭給花壇鬆土。
蘇奈不緊不慢的走過去,低頭打量著地上放著的一小片種子和花苗。
“還會種花?”
他停了停動作,仰頭看過去,戒指時不時的閃過晃眼的光芒來,“第一次種。”
蘇奈緩緩的蹲下來,他挖坑,她就捏著花的種子灑進去,好像還有強迫症似的,必須都放在坑的最中間,種子多放一粒都要撿回來。
霍錦言狐疑的挑眉,“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強迫症?”
“嗯?”她的睫毛微微扇動兩下,“你不知道的,應該挺多。”
霍錦言繼續挖坑,“你說說。”
“我哪裏知道你都知道什麼?”
她晃動了下脖子,頭發被清風吹到背後,露出潔白的天鵝頸來。
脖子側麵還有一條淺粉色的痕跡,是車禍留下來的。
霍錦言嗤笑一聲,“你記憶都沒了,還能記得什麼?我就是讓你說你以前的事,你也想不起來。”
“你怎麼就知道我想不起來?”她似笑非笑的挑眉。
霍錦言挪了個位置,開始種另一側,“你說說我聽聽,但你別在那胡說八道。”
可女人隻顧著撒種子,也不提剛才的話了。
等種完花,她一抬起頭,不遠處的青鬆綠山的頂端正飄蕩著雲霧,一片片的,宛如人間仙境。
周圍的空氣清新中帶著一絲絲甜味。
“一會兒有兩個這邊的朋友找我吃飯,你一起?”霍錦言詢問著她的意見。
蘇奈回過神,“好啊。”
什麼朋友,她又不記得。
回屋子裏洗了洗手,蘇奈整理了下頭發,雲南的氣溫有點高,大衣在白天根本穿不住,熱乎乎的。
“去之前帶你去買衣服。”
霍錦言路過她房門口的時候,特意敲了敲門框,他留了句話然後就走了出去。
屋子裏正在照鏡子的女人便將大衣丟在了一邊,隻穿著一件毛衣邁著慢條斯理的步伐出去了。
☆
車上。
她坐副駕駛,安全帶扣好,將座椅微微向後調了下,仰躺在那兒,指腹夾著一根煙,左手壓在下巴與唇瓣附近,視線或深或淺的望著前方。
一根煙抽盡以後,路虎車就進入了一條商業街。
她挑眉,“你總來雲南?”
“不總來。”他回答的也幹脆利落。
“那你都不用導航的?”
霍錦言輕笑一聲,“有一段時間倒是跑過幾次這條路。”
就是她在這邊訓練的時候。
下了車,蘇奈慢悠悠的走在前麵,她不太了解這個男人的經濟實力,這家店看著挺高檔的,萬一他囊中羞澀……
在邁最後一個台階的時候,她忽然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