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璀璨的裝飾,窮人隨意在這裏摳一點帶走,都足夠吃上幾年了。
“啊,我喜歡翡翠,你知道的,所以三樓的地麵我都用翡翠鋪的。”金姐笑眯眯的說。
蘇奈見她並不覺得陌生,隻是聳聳肩。
進入一間臥室,裏麵非常寬敞,要什麼有什麼,沙發都比尋常的要大出幾倍。
別墅裏的仆人很快送過來兩杯牛奶,以及一壺熱牛奶放在一邊,旋即恭恭敬敬的退下。
門一關,金姐翹著腿,笑著打量她,“咱倆之間不必繞彎子,你能突然來找我,應該有什麼事吧?”
蘇奈淺笑著沒說話。
金姐本名叫金裴裴,身材跟蘇奈差不多,如今已經四十多的年紀,但極其的年輕,根本看不出她像個中年婦女。
而且她的麵孔有點混血,然而並不濃重,隻是臉部的輪廓要棱角分明一點,長相屬於那種高貴冷豔的那一類。
看人的眼神要比蘇奈更深一點,蘇奈是比較淡。
“有事先說事,然後咱倆再敘舊。”金裴裴直言。
蘇奈也沒兜圈子,“我想找那個接骨師。”
金裴裴上下打量她,笑容收斂起來,“你?”
“不是,是我先生。”
“你結婚了?”金裴裴似乎格外的震驚。
遙想當年,她給這姑娘引薦一些才俊時,那副寡淡的樣子,她至今都記得。
“嗯。”蘇奈也沒解釋那麼多。
金裴裴摸起電話,“我給你找找電話,她現在也收手了,不在這一代拋頭露麵了,一些曾經的人找她,她基本都不出麵。”
說白了,就是為了徹底退出這個圈子。
想徹底退出這一行哪有那麼輕鬆,得一點點來,如今她們的生活都相對穩定,誰也不想再出點什麼差錯。
打通了。
金裴裴做出個稍安勿躁的手勢,等著對麵接聽。
那個接骨師,蘇奈跟她接觸的並不多,隻見過兩次。
一次是她幫金裴裴做事,蘇奈在一邊看見過。
另外一次是蘇奈順手替她解了圍,但沒有過多交流就各走各的了。
那個時候的蘇奈不太喜歡交際,被那個瘋子逼著來這個圈子適應,本就讓她厭煩,以至於平日裏她能躲則躲。
再次聯係到當年的人,其實蘇奈心裏並沒有多麼的懷念,而是覺得有點壓抑。
這裏麵的人都不是善類,一旦招惹上很難抽身。
可霍錦言現在重傷,她別無選擇。
“有空嗎?來家裏喝杯茶啊。”金裴裴像是閑聊似的。
蘇奈也聽不見對麵說了什麼。
金裴裴又說了句:“你上次提起你孩子那件事辦成了嗎?”
不知道對麵說了什麼,金裴裴就笑了,“那我派車去接你。”
掛了電話,金裴裴指了指電話,“她收手了,很難請。”
蘇奈莞爾一笑,“麻煩金姐了。”
“你別叫我姐,顯得我年紀很大。”金裴裴瞪眼,一副女兒家的嬌氣。
“你愛人怎麼弄得?”
蘇奈抿了抿唇,“我被人綁架,我愛人為了救我,中了兩槍,有一槍打在了脊骨上。”
聞言,沙發那邊的女人眼眸眯起,嘴角揚起一抹陰冷的笑,“誰綁架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