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天霸拿出了那本化熊訣說道:“這本化熊訣本是我們熊家祖傳的訣法,由於我們關係非同一般,所以我把這本《化熊訣》借給他修煉,沒想到他臨死之前還想著這件事,他是不想讓我這《化熊訣》落入外人之手呀!”
熊天霸說到這裏,臉上露出了難過的神情,同時龍元也確認了剛才的想法,那個季山臨終前竟然會想到這個朋友,顯然兩個人真是莫逆之交。
熊天霸又問了問殺死季山的凶手,龍元也把那兩隻一灰一紅的蠍子和熊天霸說了,熊天霸也是氣憤的說出了恨話,有朝一日若遇到這兩個人定然殺之為朋友報仇雪恨。
龍元又安慰了熊家父子幾句,最後熊天霸把龍元兩個安排到旁邊的另一間茅屋之中,讓兩個人在這裏休息一夜。
第二天一早,龍元讓熊武把昨日采的那兩份草藥拿出來,然從自己的包裹之中拿出了一小部分人參,和一顆朱果,從心裏麵說,龍元還真有些舍不得把這兩種藥材拿出來,雖然也隻是用了一小部分,但是這兩種藥材珍貴無比。
不過現在為了救人龍元還真是不得不這樣作,因為在龍元心裏生命是比任何東西都要重要的,雖然他還不了解那個陶山行,但是從昨天接觸來看,這個人還算不錯,隻要龍元認為值得去做,他就不會猶豫。
龍元並不隱晦地拿出了這兩種丹藥,其實龍元明白即使他不拿出來這兩種藥來,那熊家父子也同樣能夠猜測得到。
這個貧窮的村落當中自然沒有什麼煉丹師,其實若要去錢州城裏請一個煉丹師來,或者把草藥拿出去讓煉丹師煉成丹藥也都可以,以龍元等人的身法一來一回也用不了多長時間,但是那樣便會泄漏很多秘密,尤其是那兩種珍貴的草藥,足以令心懷不鬼的人為之瘋狂。
想這些,龍元便請熊家父子找來普通的瓦罐,然後他將這四種藥材放在裏麵熬製,龍元從小在山上也經常受傷,所以對熬製這草藥也並不陌生,而那個丹方之中也未說這四種草藥需要什麼物殊的加工,他要的主要是草藥裏麵的藥力,而並非需要提取裏麵的東西,所以龍元把這四種藥材按丹方上麵的量,然後混合在一起熬製了一小鍋,然後瓦罐裝著龍元親自給送它到了黑風山,在黑風山上,陶山行也在山上等著龍元的到來,其實他的心裏也說不準龍元是否真的能將那四種藥湊齊,但是他現在確實是沒有其它的辦法,所以也隻能等。
當龍元把這熬製好的藥材放到陶山行跟前的時候,陶山行一點都沒猶豫便咕咚咕咚把這藥喝得一幹二淨,估計他也想好了,自己現在命在旦夕,即使給他喝的是毒藥,他也是沒有辦法的,索性便相信龍元了。
陶山行喝完之後,便坐下來調息,龍元在洞口守候。
這藥力果然是非常之強,隻是片刻是功夫,陶山行便覺得一股股熱流順著他的腹部向周身百駭散去,剛開始這種感覺還算不錯,似一股股泉水順著經脈擴散,但這種感覺隻是一瞬間,便消失了,代替而來的是針一樣的刺痛,那藥力達到身體的每一處都是一樣,似乎是在硬生生地把自己的血肉碾成碎沫一樣。
而接下來的感覺更讓他感覺到恐怖,一縷縷淡紅色的東西,說不清楚它的實質,隻是感覺非常的強大,象風暴一樣向他的識海之中卷來,陶山行盡力把持著自己的神識,這種風暴顯然是來自那枚朱果之中,雖然這風暴本身是不具備神念的,而它隻是在向陶山行原來的神念進行衝擊,由於力量太大,使得此時的陶山行頭痛欲裂,這些東西一縷縷地瞬間就溶入了他原來的神識當中,使得他的神識在一刹那之間被衝淡了許多,此時他就象腦袋被掏空了一樣,還好,他極力地保持清醒,慢慢地運用頭腦中的神念,逐漸地與腦海之中的神識建立聯係,可是現在他的身體也在其它的藥力的作用下承受著痛苦,他死死地用真元來抵抗著,不知道過了多久,陶山行已經適應了身體的這樣不適,也可以慢慢地調動體內的真氣,盡量把這些藥勁都散向身體各處,現在雖然身體也在刺痛但沒有剛開始時那樣的恐怖了,這時他才有時間調動部分真元之力,摧動神念盡力地與腦海之中的神識相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