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辛姓族會(1 / 3)

胥山圍一條比普通村路寬一些的路把村子分成了兩大部分,路兩邊各自建了甘、辛兩姓的祠堂。

或許是第一代那倆甘、辛朋友感情太好,祠堂這種祭祀祖宗的所在都建得隔路相望,似乎是為了老哥倆在另一個世界也能方麵見麵。

各自的祠堂的後邊是各自宗族的住家;

如果能從空中望去,顯然甘姓人家的數量要比辛姓的數量多上一些。

整個村子裏的房子的水平都差不多,隻有極少數那麼幾間青磚瓦房,還絕大部分在甘姓那邊,

其他的都是泥巴牆、茅草房的水平。

整個村子隻有甘姓祠堂後邊一所帶著圍牆的大宅子,鶴立雞群般地突兀在成片的其他泥巴牆茅屋間,從它高出其他房子一大截的樣子看,應該是個二層小樓。

從這麼涇渭分明地區分出地界來看,胥山圍甘辛兩姓這些後世子孫可不象第一代祖宗的關係那麼密切。

老鬆公今年快七十了,象這個歲數還能有他這樣的身子骨倒也難得;

村裏很多沒他歲數大的人都已經須發皆白了;

可這位老鬆公倒是還有一頭隻是有些發灰的茂密頭發;

按老人自己說的,或許是早年進山吃了太多野果子的緣故吧。

老鬆公從他叔叔手裏接過族長的位子已經快三十年了;他無兒無女,老伴在十幾年前甩手辭世了,就剩他鰥身一人,他就長年住到了祠堂裏。

仗著年輕時進山淘山貨攢下的底子,加上族裏各家各戶都會主動給他些周濟,冬夏的換洗衣服有小輩媳婦們給搭把手,隻要身體硬朗,他的日子也還湊合。

老鬆公做族長這些年在族裏建立了很高的威望,族裏人都很服這位老人,對族裏的一些事務和紛擾,他都能秉承公正壓住一些是非的產生。

盡管他這個族長,在村子裏和上邊派事的時候,也能拍著胸膛扯起嗓門給本族爭取利益,可畢竟村子的最高領導——村正這個職務一直由甘家那頭把持著,位置的劣勢總是讓辛姓在很多如上邊攤派,模糊地段的劃分等事情上處於下風。

村正這個問題讓辛姓很是不甘心,可又沒辦法;據說百多年前,甘姓出了個天才少年,書讀得好,還出外做了一任城令的大官。

要知道,城令可是一城最大的長官,甘家出過城令,餘蔭惠於後世,自此胥山圍的村正就沒離開過甘家門。

……

在辛家祠堂院子裏,吃過午飯的辛姓各自當家人陸陸續續來到了。

一直不停地拿眼朝門口溜,見辛老漢進來,老鬆公對走在阿爺身後的辛昭遠大聲道:

“遠娃子,這兒坐。”

說著拍了拍身邊那被他刻意趕開想坐的族人而留出來的空位;

辛昭遠沒在意眾族人各色目光,聽老鬆公叫就坦然走過去坐在族長身邊;

辛老漢見兒子毫不客氣,嘴裏嘟囔了句誰也聽不清的話,自己找了祠堂邊邊一個石墩坐了。

見人到齊,老鬆公就講了招大家來要商議的議題。

原來這次商量的不是上邊府城裏派的官差,而是村正、甘姓族長——甘啟修(辛昭遠叫之三公叔的)提出的要自籌錢糧人工,修繕由村裏接駁官道那段路。

此議一提出,眾族人就議論開了,有的說那條路出入太不方便了該修;

有的就說,今年官上派的稅捐和差役太重了,那有餘錢修路。

等大夥說了陣子,老鬆公清清嗓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