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琳挽著容羿寒地手臂,想了想又著實不甘心,她回過頭來望著葉芷寧,意識到她要逃走。
她眸光閃了閃,惡意道:“小九,來參加聚會的都是我的好朋友,你幫我招待一下。”
葉芷寧的腳步一下僵住,咬牙切齒地瞪著葉琳已經轉過去的身影。
她搶走她的男人就算了,現在還要讓她做免費招待?
是可忍,孰不可忍?
可是看到容羿寒冷漠的側臉,葉芷寧憋著的那口氣全都泄了,她垮下肩,認命地做起了招待。
說是招待,這些人就當真不客氣的把她當服務生使。
一會兒沒酒了讓她拿酒,一會兒水果點心沒了,讓她叫服務生上水果點心。
她一邊做著服務生的活,一邊暗自糾結,自己為什麼就那麼聽話的讓他們當服務生使喚?
聚會進行得差不多時,葉芷寧累得頭昏眼花。
她軟軟地靠在琉璃台前,拿起一杯不知是橙汁還是果酒的東西就往嘴裏送。
她一邊喝東西,一邊留意舞池中央那對正相擁跳舞的俊男美女。
說實話,若她不是容羿寒的老婆,她簡直要為他們配合得天衣無縫的舞姿喝彩了。
可是此刻,看著葉琳柔柔地倚在容羿寒懷裏。
容羿寒溫存地攬著她的腰帶起翩翩舞姿來,她就像吃了一個還沒成熟的桔子,整顆心又酸又苦又澀。
心裏難受,她端著飲料一杯接一杯的往下灌,越喝頭越暈,越暈就越看不清舞池中那對如夢如幻的身影。
看不清就算了,看不清心裏才不會那麼難受。
葉芷寧喝著喝著,覺得連飲料都是苦的,心想著這些花花綠綠的東西果然不是人喝的。
她站起來,不想再虐待自己的胃,剛走了兩步,迎麵走來一人撞了她一下,頓時將她的五髒六腑都撞一處去了。
頭昏昏沉沉的,心裏也格外惡心,她連忙捂住嘴巴,匆匆向洗手間奔去。
葉芷寧跌跌撞撞撲進洗手間,捧著馬桶吐得連苦膽都要吐出來了,眼淚鼻涕流了滿臉都是,說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她也顧不得身上那間價值不菲的禮服,一屁股坐在地上,邊吐邊哭,哭得好不暢快。
等她好不容易哭完,酒也醒了大半,她撐身站起來,走到洗手池邊,擰開水龍頭,邊洗手邊抬頭。
看到鏡中人時,她嚇了一大跳,鏡中的女人精致的妝容已經花了,更可笑的是眼窩下麵一片青黑,像一隻遭人拋棄的大熊貓。
一開始她還以為見鬼了,過了半晌,她才意識到那是她自己。
與鏡中的女人大眼瞪小眼瞪了老半天,她才捧起水來清洗。
好不容易將臉上的汙漬清洗得差不多,她才舉步向洗手間外麵走去。
剛走到門邊,她的腳步便生生地僵住。
視線盡頭,一襲銀灰色西裝的容羿寒悠閑地倚在牆壁上,手裏拿著手機上下滑動。
手機隨著他的動作忽明忽暗,他的表情也跟著忽明忽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