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金屬門合上那一刹那,容羿寒就像被燙了似的,擱在她腰間的手縮了回去,“你昨晚去哪裏了?”
葉芷寧因他的動作很受傷,又聽他冷冰冰的質問,她似笑非笑地盯著他。
抱臂靠著扶手,輕描淡寫道:“你還關心我去哪裏?”
“當然,你一天還是我容羿寒名義上的妻子,我就還有權力過問。”
他說得理所當然,語氣卻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仿佛他問這話隻是基於責任與義務,與愛情無關。
葉芷寧臉上的笑意漸漸隱去,她目光移到不停跳動著紅色數字的電子屏幕上,半真半假的說:
“我跟男人去開房了,你在乎嗎?”
事實上她昨晚確實住在酒店,房間裏也確實有一個男人。
她想借此激起他的嫉妒心,可是顯然,她失敗了。
容羿寒微微一笑,就好像雨後初霽,刹那魅惑人心,“是嗎,那你什麼時候在離婚協議上簽字?”
葉芷寧臉上的得意立即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氣憤地瞪著容羿寒,真想使出九陰白骨爪抓花他的俊臉,
“你不用這麼心急,你耗了我三年時間,我沒理由那麼輕易的放過你。”
葉芷寧抬高下巴,倨傲得盯著容羿寒,
“三年時間,容羿寒,我不信你心裏一點也沒有我。”
“小九,你這又是何苦?”
每當他以這樣溫存的聲音叫著她的名字時,會讓她的心特別悸動。
可是現在,她隻覺得是徹骨的寒,一直涼進了心底。
剛才麵對Rally的辱罵,他像一個守護神一樣替她解圍,為什麼轉過頭來,他就能這麼殘忍?
她迷茫了,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他?
那晚他們之間的纏綿是那樣的真,他動情地叫著她的名字,
“小九,小九,小九……”
一遍又一遍,她不信那晚是他在逢場作戲。
想到這裏,葉芷寧暗暗握緊拳頭,漂亮的鳳眼閃過一片幽暗的火光,炙熱灼人。
容羿寒看著她,一陣心悸。
在他還沒有做出任何防備措施時,葉芷寧已經撲向他,紅唇結結實實地吻上他涼薄的唇……
葉芷寧張牙舞爪地撲過去,唇瓣撞在他因驚訝微張的牙齒上,痛得她眼淚都流出來了。
但是她顧不得,她隻想用自己的方式去證明,他的心裏是有她的。
她蠻橫地撬開他的唇,想激起他的反應。
容羿寒唇邊噙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他雙手按在她腰間,似乎想將她推開,但似乎更想將她揉進身體裏。
兩人吻得難分難解,葉芷寧這一生第一次被男人吻是在那晚。
而主動吻男人也是生平第一次,她的生疏與青澀可想而知。
但是卻取悅了他,他將她按壓在金屬壁上,狠狠地吸吮她的唇瓣,吮得她全身都發麻。
葉芷寧渾身酸麻地靠在容羿寒懷裏,已經忘記了自己撲上來是想證明什麼,隻想在他懷裏融化。
而就在她沉浸在這美妙的激吻中時,容羿寒突然抽身離去,神情冷然地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