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班裏，隻有錦兮跟安小離兩人，安小離有氣無力道：“2歲的孩子比5歲的孩子難管多了，累死我了。”
安小離在博雅幼兒園任教大班，孩子們會說話會吃飯會自己上廁所，操心的事沒有多少，陪著他們玩就好。就是兩歲的孩子，什麼都不會，什麼都要老師，有些寵愛過度的孩子，甚至不會拿勺子。8個孩子一班的，比當時25個孩子一班的大班，還要累人。
錦兮累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她終於體會到厲唯衍請傭人的心情了，她這個樣子回去，別說打掃清潔，連做飯都是件困難的事。
“看你累成這樣，我在隔壁聽到孩子哭了一天，難受吧？”
錦兮點頭，難受是真難受，現在耳邊還回響著孩子們的哭聲，那麼撕心裂肺的，“等他們習慣了就好了，現在會哭是正常的，讓我歇歇，晚上我們去吃火鍋。”
今天是孩子入園的第一天，過幾天他們習慣了，就不會再這樣哭了。
兩人歇了一陣，感覺力氣慢慢回歸，這才關了燈鎖了門，下樓去了。剛上班，厲唯衍應酬很多，錦兮下樓的時候經過三樓，顧遠兮正從會議室出來，看到錦兮時點了點頭，“嫂子，大哥還在忙，讓我送你回去。”
錦兮搖了搖頭，“不用了，我跟小離去吃火鍋，晚上我自己回去，你去忙吧。”
“好。”顧遠兮沒有堅持，對安小離鄭重的鞠了一躬，道：“安小姐，吃完飯後，請務必將嫂子安全送回家。”
安小離被他一板一眼的樣子震得不知所措，差點也學他的樣子給他鞠回去，“行行行。”
錦兮失笑，扯著安小離下樓了。顧遠兮目送他們離開，才轉身回到辦公室。辦公室隻有他跟厲唯衍兩人，厲唯衍指間夾著一隻煙，煙上的火星一時深一點，一時淺一點。看見他折返回來，挑眉看著他，“嫂子跟安小姐去吃火鍋，我請安小姐吃完飯後送嫂子回家。”
厲唯衍點點頭，目光又落在桌麵上的資料上，這是他讓人去調查的，喬震威在海城的關係網果真盤根錯節。上次他送他入獄，他不急不躁，是因為有恃無恐。
就算他最後沒有放他出來，這些人也會打撈他出來。這些人這麼忌憚他，一定有什麼把柄落在他手裏。
“大哥，你說你見過舒雅了，什麼時候的事？”顧遠兮在英國有事耽擱了，沒能及時回來，厲唯衍也沒再急著讓他回來，而他手裏這份資料，也是他通過別的途徑得來的。
“我給你打電話叫你回來那天，遠兮，舒雅啞了。”厲唯衍的聲音裏含著沉痛，啞了，他記得她的聲音很好聽，就像黃鸝鳥一般，宛轉動人。
顧遠兮雖然已經猜測到，但是親耳聽到厲唯衍說舒雅啞了，他還是渾身一震，“怎麼會這樣？”
“我問她，她不肯說。”
“那她人呢？她能出現在你麵前，說明她的自由並沒有受到限製，那麼這十年，她到底在做什麼？”顧遠兮冷靜道，舒雅，為什麼他總覺得這個女人莫測高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