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知道那雷闊早就逃走了。”許戈冷笑一聲,他不是蠢人,這麼大的動靜鬧出來,雷闊還沒有出現,肯定分了兩路,就在剛才離開了此地,“沒想到,他不是老虎,是一個可憐的兔子!”
若是被一個普通年輕人這樣咒罵,當下的所有賞金獵手肯定會衝出來將這個侮辱會長的年輕人五馬分屍,但是眼前的年輕人有資格辱罵雷闊,而且他說的是事實,在許戈一人之威下,雷闊逃走了,而且逃的幹淨,把所有的路線都清理得幹幹淨淨。
“真是恥辱啊!”獵手們臉上開始掛不住了,他們雖然粗魯,但是也是有自尊的。
眼前的這些獵手都是從西川賞金公會精挑細選出來的,雖然主力中的主力除了這五人已經跟著雷闊轉移了,但是他們也無法忍住羞辱。
天九看到獵手們蠢蠢欲動,揮了揮手,製止道:“許戈兄弟,這些都是自家兄弟,我知道當年雷闊有些過分,但是這麼多年,西川賞金公會在他的領導下,勢力越來越大,兄弟們的日子越來越好,真是看得見的。有什麼仇恨,坐下來談談,不行嗎?”
許戈冷笑道:“如今的賞金公會還是當年的熱血公會嗎?我想大家都知道。如果我實力差一點,還有命與你們坐下來談嗎?”
“對,如今的賞金公會已經變成了商會無恥的走狗,收的獵手素質越來越低,與一個江湖下三濫的幫派都沒有什麼區別。”陳霜浪站了出來,直視天九,眼光中的精氣神毫不示弱。
天九看著陳霜浪,眉頭一皺,陳霜浪被打壓了多年,從之前英俊帥氣到現在邋遢醃臢,聚集了不少怒火,這一刻全部噴湧而出,顯然是早有預謀了。
事實證明了他的想法,在陳霜浪的背後逐漸聚集了大量的獵手,他們當中年輕人居多,天九能感受到他們心中的理想,數年前,與自己一樣的理想。
“沒想到,閔禪當年暗自布下的棋子竟然是你。”天九有點愕然,雷闊這幾年暗自下手,殺了不知多少的老獵手。他們雖然將目標也瞄向了陳霜浪,但是陳霜浪這麼多年變得異常的頹廢,非但退出了高位,還經常醉生夢死。看來,世界上最恐怖的人,卻是隱藏得最深的人。
陳霜浪似乎變了一個人,笑道:“我們不是閔副會長布下的棋子,而是自發組成的,這麼多年來,受過你們迫害的獵手,有多少,恐怕你自己都記不得了。我這裏有名冊,李天嘯、耿繼峰、肖元…”
大量的人名從陳霜浪口中爆出,天九陣營中的獵手們也開始動搖了。對自己的兄弟下手,這樣的組織還可信嗎?
許戈歎了一口氣道:“死了這麼多人啊,就是為了你們一己私利,你還信誓旦旦地說雷闊做的不錯,真是滑稽荒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