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霜浪歎了一口氣,知道自己麵前這個年輕人再次執拗上了,他一直是這樣的人,雖然三年之後變得成熟了,但是偏執的那種精神卻是越發的強烈了。“你準備什麼時候動手。”
“今天晚上!”許戈站起了身,身後的那根黑血精矛變得異常的恐怖。
。。。
龍元城已經許久沒有這麼漂亮的夜市了。
城主府前坪開拓了一個巨大的空地,各種鮮花在燈光的照耀下變得異常的絢麗。明晚,白衣大家將要在這裏獻上她在西川郡的第一場歌會。因為一場盛會,龍元城的經濟達到了這幾年的最高點,人們對美好的生活又開始有了信心。
城主府內,閔禪望著麵前英俊的中年男人,有點憤怒,但卻冷靜。
“城主大人,你為什麼要將許戈的行蹤告訴雷闊。”
崔山麵不改色,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你想必已經知道了,再問我一遍,是否有點愚蠢?”
閔禪自嘲道:“人言,秦川大帝得天下,一半功勞要落在龍元城主的身上,看來這話倒是真不假。”
“你是在諷刺我嗎?”崔山沒有表現出任何情緒。
閔禪道:“我是在諷刺我自己,一直以來,還是小看了你,而你卻一直沒有把我放在眼裏。難怪秦川大帝肯讓我在這西川郡胡亂折騰,原來他是放心你。”
崔山繼續不帶感情的述說,道:“你這個小子太有意思了,當年,大帝便讓我找個機會除掉你,但是你給我太多的驚訝了。所以我索性讓你多玩幾年。”
“沒想到,我做了你的刀手,天南,你是故意放我過去的吧。”閔禪一步步地肯定自己的推想。
“沒錯,張龍那廝最近幾年太懶,太腐敗了,我想把你丟過去給他玩玩的。沒想到,你玩得那麼大,差點把他玩死。”崔山語句幽默,但是表情還是繼續的保持冷漠,讓人有種戰栗的感覺。
閔禪卻依舊保持冷靜,道:“你真是個可怕的人,許戈在你府上這麼多年,你卻依舊想讓他做刀手。”
崔山道:“從他一進入我的府中,我便開始執行這個計劃,雖然許戈如果死掉,會讓我有種心痛的感覺,但是這就是現實,也是我的原則,我不能否定,數十年之間養成的原則。”
“冷漠地將天下人玩於鼓掌,這就是你的原則嗎?”閔禪望著崔山,心中升起了一股怒火,謀略不應該是這樣用的。
崔山沒有多言,背著手離開了,這時,閔禪的身邊多了兩個黑衣人。
“在白衣大家離開西川之前,你就在他倆的照看下活動吧。不要輕易做任何舉動,你知道,煙羅姑娘不應該受到任何的委屈。”
崔山是孤獨的人,在自己的路上,一直沒有任何人能靠近他的心。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心是怎樣的。他愛水韻,但是可以殘忍地為了理想,將愛人逼入九幽監獄數十年;他愛女兒然然,但是可以殘忍地為了自己心中的計劃,將女兒蒙在鼓裏十多年。
“我終要讓這個世界按照自己的規則去運轉,偏離這個規則的人,一個不留。”崔山用著低調的手段,實現著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