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了照鏡子,沒有很可怕啊,白衣有點鬱悶。
許戈知道自己是在幹一件壞事,而且這件壞事是建立在一件美好事情之上的,這尤其罪不可赦。
他不能答應白衣,在歌會那天一定能趕到現場為她加油。因為,在那一天,他要出擊去暗殺雷闊。
是的,許戈與閔禪利用了白衣的歌會,引誘出了雷闊。像雷闊這樣在西川已經有名有臉的人,絕對不會錯過這樣的一場盛大演出。雷闊需要通過這樣的場合來證明自己的存在,證明自己的勢力。
許戈並不準備在歌會現場暗殺雷闊,雖然這樣更加有把握,但是這會讓白衣完全陷入一種威脅之中。他準備在途中潛伏,給予那雷闊一擊。
如果在現場暗殺的話,雷闊的手下絕對沒有那麼多,因為會場是限製人數的,而在途中暗殺,不但要守著時間,不能錯過與雷闊的相遇,同時要麵對更加周密的防衛。許戈最終還是沒有采取閔禪的建議,選擇了一條更困難的路。
看著掛在牆上的黑血精矛,許戈想起了崔然然,或許又該讓她擔心了吧。搖了搖頭,許戈推開了門,卻見崔然然站在了自己的麵前。
“呃。”
許戈剛準備說話,卻覺得一張豐潤的唇貼在了自己的嘴巴上,甜絲絲,像霧像雨又像風。崔然然踮起了腳,捧起了許戈的臉,直接將嘴唇送到了許戈的嘴邊。
來不及陶醉,卻見,崔然然轉身,風一樣的跑了,“記得要安全回來,受一點傷,我都饒不了你。”
“小丫頭,這是我的初吻啊。”許戈沒有抹嘴巴,似乎還能夠感到唇上的一縷溫純。
他堅定地搖了搖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堅決地邁出了自己的步子。
白衣大家歌會前五天,許戈背著充足的幹糧與水埋伏到了漠行鎮至龍元城必經的一條路上。根據閔禪在西川郡賞金公會中布下的棋子傳來消息,雷闊這五天的時間裏,都有可能經過這條路。
天南,張龍坐在自己的郡守位置上,大發雷霆。
人就是這樣,當自己的上級對著自己瀉火之後,他本能的反應是要將火氣盡數得交給自己的下級。
“M的,我要你們還有什麼用,連拿著木槍,爛劍的土著都打不過!”張龍粗魯地罵著下麵的將領。最靠近他的是一個姓陳的將領,卻不敢吱聲,他的前任李副將,就是因為話太多,人太老實,被張龍在火頭上,一巴掌拍死的。
“報!”通訊兵直接闖進了堂內,張龍揮揮手,道:“遞過來吧。”
軍報無論什麼時候都可以直接交到張龍的手上,這是張龍的習慣。
張龍翻開了那張簡報,凝眉瀏覽了一遍,不敢相信,又瀏覽第二遍,臉上露出了狂喜:“哈哈,崔山,沒想到你給我送來這麼好的一個消息,這場仗勝了,我親自去龍元城給你斟酒。”
“傳令,點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