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青春的許戈正好是那一把火,燃燒起了她心中的那一麵。
複辟,這個詞語從她的胸中終於冒了出來,北陵郡是自己的封地,在這裏,她當年布下了許多暗子,卻一直未動。料想,在秦川大帝恐怖的打擊之下,也可以留下大半的實力。
原本,她想讓那些死忠於自己的那些屬下,放棄戰鬥,在安穩的日子裏麵度過餘生。
或許,自己最終還是殘忍的,她決定將那些屬下重新拾起武器,將這世界顛覆。
許戈與水韻一樣,在糾結著。
他知道,水韻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既然她想讓自己做皇帝,那麼她一定有做到的實力和信心。
皇帝啊,高高在上,冷酷地做著一切看似公正的事情。自己的父親當年不是就為了皇帝夢拋棄了自己,最終音訊全無,屍骨無存了嗎?
天下,皇帝夢,誰人沒有做過,但是,又有幾人能最終榮登大寶呢。水韻大嬸,真是個糊塗人,但是他能夠感受到,水韻胸口的那種真摯,是希望對自己好。
累了,困了,許戈閉上了眼睛。
或許知道水韻醒來,有了某種安全感,直到一陣強烈的敲門聲,許戈才被吵醒。
“許戈快開門。”一個悅耳的聲音不斷地在門外響起。
好吧,聽這個聲音應該是個美女,就原諒她吧,許戈朦朦朧朧地起了床,隨便套了一件衣裳開了門。
“呀,你怎麼穿成這個樣子。”
許戈一看穿著,自己都感覺到丟人,紅了臉,關了門,將長褲套了起來,原本露著胸膛的上身也拉扯好。
整理再三還是開了門,許戈望著美麗動人的白衣道:“請問,白大家,這麼早喊我起床有什麼事情?”
“不是前天就跟你說好了嗎?”白衣嘟起了嘴,道,“你今天要和我一起拿著絳仙去給陳郡守賀壽。”
“呃。”許戈左思右想還是沒想起答應過這事,“我不是隻答應你,幫你去偷花嗎?”
“是啊,偷了花,當然還包括之後對這花草的照料。等會,還沒到郡守府,絳仙就死了,那怎麼辦。”
許戈道:“照顧花草,我隻是一個半吊子啊,讓我照料,說不定,它還死得快一些。”
白衣笑道:“我可不管那麼多了。總之,這是一個考驗,如果不合格,那你就要換崗位。去洗衣服?照料小動物?還是去廚房?”
許戈被白衣搞得沒辦法,暗道,這哪裏是救命恩人啊,這是上天派給我的冤家啊,太難伺候。
“好吧,我先去問下白爺,看照料這絳仙有什麼訣竅。”
“你是腦袋不好使吧,這花是我們偷來的。”許戈和白衣沒過去招惹白爺是對的。白爺現在心情非常不好,丟了兩盆最喜愛的花草,任誰都高興不起來。
“我得先去師傅的房間去看下。”許戈想起了昨天給水韻的承諾。
白衣道:“我看你真是有孝心,每天都去師父那裏報到。”白衣覺得清晨陽光下的許戈異常的帥氣,打眼。
許戈憨憨一笑道:“昨天,我師傅清醒了,你要不跟我一起去看下?”
“好吧。”白衣聽到自己救的另外一個人也清醒了,也開心,立馬表示讚同。
來到了水韻房前,敲了好一會,也沒有人開門。許戈有點著急,用力去推門,沒想到,門輕鬆被推開,水韻不知所蹤。
一張信紙平輕壓在小桌之上。許戈快步走過去,翻看讀道。
許戈小子:
大嬸此次離開不為九幽,你可放心。切記昨日房中與你之言,男兒應有大誌。不用多日即可相見。切勿掛念。
水韻七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