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施粉黛的白衣受到了百姓們的熱烈歡迎,每個人臉上都布滿了愛戴的神情。北陵郡郡守,陳星迎了上來,笑道:“歡迎白大家此次獲勝歸來。”
白衣謙虛地笑道:“不過是一次小比試,各位這般隆重的歡迎,到讓白衣不好意思了。”
陳星個子頗高,長得卻是儒雅,道:“白大家千萬不要這麼謙虛,這次你在帝國六藝會上技壓眾人,這是我們北陵郡所有人都感到自豪的事情。白大家千萬不要推遲百姓們想和你一起享受勝利的愉快啊,哈哈。”
白衣向眾人略一頷首,笑道:“白衣在這風雪之中感到了濃濃情意,除了送上一曲之外,看來別無他法了。”話一說完,蘭蘭從馬車上跳了下來,懷中抱著一把古琴。陳伯也從馬車後麵的箱子裏翻出了一套小型凳桌,堪讓白衣坐下。
在場的所有人一輩子都無法忘記這一刻,天上還降著鵝毛大雪,一個絕色美女端坐於北陵郡首府北元城下,開始彈撥琴弦。序曲剛過,白衣張開了她那如雪之精靈的雙唇,一段美妙的歌聲開始傳遍城下。
“路難行,天涯斷芳魂,
蒼天易,山莽誰消沉,
誌氣盈,濁世與天爭!
誰笑命運多舛,不怕路遠天高人長短,
誰言烽火連天,執念海闊藍天自無緣,
誰問道窮半邊,跋涉山川大河溯天源。
東風笑我癡癲,止戈定江山,
大雪染我河川,不棄毀容顏。
隻把一劍,付諸無言。”
白衣的歌,並不是想象中的那種清秀絕倫的抒情,而是如同冬日裏的一把火炬,燃燒著場內所有人的心。每個字都帶著一種堅定的信念,每一個旋律都挾裹著爭天的霸氣。一時之間,北陵郡這漫天的大雪,似乎開始為白衣的歌聲伴舞。周圍的百姓們忘記了心中的那些陰霾繁雜,隻把一顆心都拖於了空靈,讓自己在音樂與歌聲中享受精神的滌蕩。
許戈雙目緊閉,他能夠感受到白衣歌聲中的那種意境。他知道白衣所歌的內容不僅僅隻限於武道這一途,但他情不自禁地將這首歌看作自己在追尋力量之路上的一個動力。
“好一句,東風笑我癡癲,止戈定江山,大雪染我河川,不棄毀容顏。”樂聲過了許久,陳星從剛才的那種沉浸之中醒悟了過來,“白大家剛才那首歌氣勢恢弘,讓我等真是大開眼界。天氣冷,白大家身體一向不好,還是我等太自私了,讓您在這暴雪之中,歌唱了一曲。”
白衣知道這北陵郡守帶著百姓來接自己,並非是讓自己唱上一曲,道:“陳郡守,我白衣雖然身體不好,但是絕對不會因為這風雪而放棄尊重各位的熱情。這首歌也是自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