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選賞金獵手。”
“我選女宗師。”
…
右手上座處是雍容而嚴肅的公主,許戈正襟危坐,似乎是一個道德君子,他目不斜視,認認真真地望著前方,聽著旁邊本次西川論武的執行隊長彙報著本次參賽人員的名單。
“你必須確保這次上報上來的數據沒有一點差錯,如果有人信息不符的話,到時我唯你是問。”今天公主視乎不太高興,難得表現得如此強悍,正常情況下,她是不會說出這種強勢的話語的。
咳嗽了兩聲,崔山道:“公主的話你必須要放在心上,數據的準確與否,決定著這次論武的結果。其他的,你就看著辦吧,你做了三四次西川論武了,有經驗。我相信你。”
看到崔山替自己的手下解圍,林茵殿下似乎知道剛才的話稍微有點刻薄,不夠圓滑,微笑道:“這次西川論武決定不能出現一點差錯,我相信崔城主的眼光,所以也相信你能將此事辦好。”
論武大會的執事戰戰兢兢地下去了,主堂內一陣寂靜,氣氛有點尷尬。崔山再次咳嗽了兩聲道:“公主殿下,是否還有其他事情要交代。”
林茵想了想道:“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了,我隻是希望許戈,這段時間盡量修養身心,不要把心思放在論武以外的事情上去。”
崔山笑道:“公主,你可以放心,就我對許兄弟的了解,他這人除了武道以外,還真不會有其他愛好。”
林茵心中恨得牙癢癢的,沒想到許戈這家夥表麵憨厚的皮囊,竟然將身具慧眼的崔山都給欺騙了。她一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又羞又惱,昨天可是整夜無眠,光想著那個火辣辣的嘴唇了。
發生了這種事情,偏偏又不好說出口,就隻能啞巴吃黃連了?
林茵看著還在裝蒜的許戈,轉了轉漂亮的眼珠,道:“嗯,我也相信許戈的實力與品性,但是光有這些,我覺得還差了那麼一點,這樣吧,我覺得還要給他點壓力,簽訂一份軍令狀。如果不能獲得這次比賽的第一名,就軍法處置。”
“軍法處置,是什麼?”許戈問道。
“呃,按照十年前修改的秦川軍律,軍法處置最輕的是杖刑二百棍。”崔山解釋道。
林茵皺著眉道:“我在想,是不是沿用前朝的軍法律例,陣前斬首呢。”
以崔山之聰明早就看出林茵今天心情確實不大對勁,暗歎,原來皇家女子每個月也會有那麼幾天不高興啊。
不能招惹!不能招惹啊!
崔山敷衍道:“這樣吧,按照殿下的要求,領了軍令吧,至於量刑的尺度,到時候再細較了。”
許戈露出絕望的眼神,知道自己最大的依仗,崔山也開始打馬虎眼了。他隻遲疑了一分,心中一橫,道:“好,我領軍令,西川論武若不是狀元,願以頭顱相抵。”
林茵吃驚地看著這個少年,這種氣勢不常見。但是她想想昨天的無理,心中又惱又恨,你這個流氓,若是不弄個名堂出來,到時候看我怎麼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