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玉根本來不及反應,隻感覺一股強大的力量通過烈陽傳到自己的體內,“噗”,一口鮮血從口中吐出來。但他極快地用袖遮住了嘴,並沒讓這一情形落入周圍觀戰者的眼中。
許戈這一擊如同擎天一擊,巨大的摧毀力讓自己都感覺有點震撼,但是一矛刺出後,卻感到一陣酸麻感,從第二氣藏處傳來。這時,受了輕傷的邊玉,回身追擊,一招倒卷殘陽,將黑矛敲到了一邊。
眼見邊玉勢如破竹,一把烈陽就要刺中自己的心髒,許戈開始奇怪的扭曲,一股勁氣從第二氣藏再次噴湧而出,讓他整個人奇怪的橫移了半寸。
“是平手!”
看著自己腋下的那根漆黑的長矛,邊玉灑脫一笑,收回了放在許戈脖子上的烈陽。
一個呼吸間,沒有人看見了,場上情勢的變化,沒有人知道,許戈怎麼樣躲避邊玉刺向自己心髒的那劍,也沒有人知道許戈如何在完全劣勢的情況下,仍堅持刺出了那精準的腋下一擊。
而另一邊,邊玉如何在那麼短的時間裏,將劍從對方的心髒部位,劃向對方的脖頸,也永遠不會有人知道。
“聽說你會參加這次西川論武。”邊玉沒有了剛才戰場上的殺氣,恢複了淡淡地清雅,一張俊臉因為剛才的受傷顯得有點蒼白。
許戈胡亂地扯了幾根布條,將自己胸口處最嚴重的傷包紮止血,道:“不錯,可惜遇不到你。不然,可以再爽快地打上一架。”
邊玉笑道:“如果你再晚上兩年與我交手,我絕對不會是你的對手。不過,我要告訴你,我名義上是烈焰山的大弟子,但真正地武道奇材,並不是我。烈焰山的真正天才,是不世出的。這次的論武,你能夠有幸一見。”
許戈道:“能不能問下,他到什麼樣的境界了。”
邊玉道:“他比你大三歲,今年十九,據昨天傳來的消息,剛剛突破了宗師境,成就了傳說級。”
許戈自嘲道:“十九歲的傳說級高手,真是讓人興奮啊。”
望著眼前這個粗壯陽光的少年,邊玉搖搖頭道:“我告訴你山外有山,並不是想打擊你的信心,而是想告訴你,我們烈焰山的尊嚴不僅會由我守護。這次論武,高手如林,希望你能取得一個好成績。”
邊玉躍上白色駿馬,如電般離去,哼哼唧唧的走狗們不再囂張,低著頭瘸著腿,將自家的大少爺收拾上了一個擔架,慢慢地運走。
崔然然望著眼前這個渾身浴血的少年,拿起了散亂在地上的各種雜物,並滿臉陽光地向自己微笑道:“走吧,大小姐!”
這是一個怪人,毋庸置疑了,為何流了這麼多血,還能笑出聲來。望著這個與自己見過所有的富家子弟都不同的少年,崔然然終於收起了以往的輕視之心,“我有點知道,爹為什麼看中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