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兩名黑衣男人從樓梯走上來,伏在頭目的耳邊,悄悄的說了幾句什麼。
頭目站起身,睥睨了紅發男人一眼,“這些女人交給你了,隨便處置。”
“好咧。”紅發男人笑容更加明媚,還有點猥瑣的感覺。
頭目隨著兩名黑衣男人繞開了歡愉氣氛的甲板,打開船艙的後門,穿過了一條長長的索道,進入一處密閉的房間。
頭目伸出手指,指紋驗證通過,他們三人一前一後進去,房間內一片雪白,白色的床單被罩,白色的天花板,連牆壁和地麵都是蒼白的顏色,燈光打開,晃得人眼睛發花。
褚雪鬆坐在一張白色的椅子上,他的雙腿雙腳都被鐵索綁住,雙手固定在椅子上,動彈不得,就像是一個等待著宰割的試驗品。
頭目來到他的對麵,拉開一張白色的真皮轉椅,坐在了他的對麵,一雙炯炯有神如銅鈴般閃耀的眼睛,死死的盯著他,如同一直獵豹鎖定著準備吃掉的食物。
“你回來了?事情處理得怎麼樣?”頭目問。
褚雪鬆的神色很平靜,俊逸非凡的臉龐沒有任何表情的浮動,蒼白的薄唇輕輕張開,發出有些虛弱的聲音,“事情已經處理幹淨,頭目請放心。”
頭目仔細打量著他的樣子,腰板挺直,身姿挺拔,不由得讚歎道:“褚雪鬆,你真的很厲害,不愧是咱們基地的大佬。正常人注射了這種麻醉,至少昏迷一個星期。”
“即便是基地裏的其他人,經過專業的訓練,也會昏迷一天一夜。而你,能憑借著堅強的意誌力,加上你的身體素質,保持著頭腦的清醒到這種程度?真的很讓我震驚。”
“聽說你隻睡了十分鍾?在被注射的那一刻,到醒來給你綁好在椅子上,這十分鍾的時間你完全喪失了意誌?然後便保持著警惕性,堅持到現在,你還真是一頭天生的野獸。”
褚雪鬆攥了攥拳頭,目光平和如止水,勾唇輕笑了下。
“我自小在基地長大,無父無母,沒有親人,從我有記憶的那一刻,我就覺得人活著,隻是為了完成任務。”
“我不記得我經過多少訓練,才到達了今天的實力,我隻知道我活著一口氣在,就會為了基地拚盡全力,把所有目標斬殺幹淨,一個活口都不會留。”
頭目眯了眯眼睛,意味深長的歎口氣。
“是啊,你們來到這裏的人,不管男女,都是被世界拋棄的可憐蟲。你們選擇留下,在這裏活著,也都是報了必死的信念。”
“可是,褚雪鬆啊……你明明那麼完美的一個任務執行者,到底是誰讓你動搖了呢?是她嗎?那個叫做秦嫣然的女人?她動搖了你的鐵石心腸?她讓你擁有了普通人的感情?”
“你為了她,不惜殺掉一起工作的同事,盜取了我們基地的解藥,你為了她,冒著可能失去一切的風險,甚至賠上自己的性命。她讓你動搖的……已經喪失自我,麵目全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