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為了保護自己,為了贏得自己的自由!難道這樣也有錯嗎!”
須菩提也知道,是如來野心過大,逼迫悟空去攻打天庭,悟空不同意,要離開佛教自由逍遙而去,如來便要嚴懲悟空,替換、囚禁、處死等,悟空才造反的,也不為過,他便也無言以對,隻是冷視一番,轉身又守護如來。
大約十分鍾後,如來睜開雙眼,帶有疲憊之色,他看看孫悟空,說道:“你走吧!”
悟空也不多言,與如來的所有恩怨,今日一戰,算是了結,從此,井水不犯河水。他一身法力原本也是來自佛家,今日破門出教,回歸本心,也是他所期望的。
這一切也都隨了他的心願。他返身回到眾人麵前,那一眾僧人對他依舊怒目相視,更有須菩提、羅漢、阿難、揭諦等等圍在如來麵前,請求要攔住孫悟空等人,他們如此羞辱西天聖地,不能如此放過他們。如來卻是搖搖頭,示意讓他們走。
悟空先是拜謝過太上老君、太乙真人,他們雖然並未出手,但有他們在此,如來也算是收斂了些,顧忌麵子和信譽,也不會出爾反爾,又命西天諸位高手攔截他們。若是如來真要攔阻他們,這一眾小妖、神獸法力平平也定然逃不出西天境地,就算孫悟空敵得過如來,但也無法應付如此眾多的西天高手。
悟空滿含喜悅之情地來到唐僧、馬流將軍、八戒、悟淨、小白龍、白晶晶、高翠蘭、神鱷、眾妖王、小妖、猴兒等麵前,笑道:“我們自由了!”
唐僧也是滿臉欣喜,他已經看破功名信仰,隻想過凡俗的生活,耳邊縈繞著阿瑤說的話語,她和女王殿下在女兒國等著他。想到這裏,兩個倩影便浮現在眼前,心頭不禁一番激動。
八戒也是甚為開心,有種釋然開闊之感,五百年來,他一直為了對嫦娥的承諾和癡情,忍受著種種艱辛困苦,如今,他不再有這樣的包袱,玉帝與孫悟空也和好了,他的暗殺重任也取消了,如此甚好。
悟淨倒也是一身輕,同樣,他暗殺孫悟空的任務,隨著悟空和天庭關係的和解而取消了。如今,他的麵前擺著兩條路,一條是繼續回到天庭做卷簾大將,一條便是過自己的自由逍遙日子……
小白龍,也準備要回去西海了。之前潛伏於取經隊伍,也是受命於太上老君,此刻,太上老君與孫悟空和解,他也不再身負重任,不用做奸細與唐僧、孫悟空為難,這對他而言,也是一種解脫。
神鱷和眾神獸被關押囚禁在雷音寺下的地域之中,千百年來不見光日,如今得到自由,當然也是一個個興奮異常。
馬流和眾妖早都盼著要回花果山了……
悟空見眾人各自興奮,他也甚感欣慰。白晶晶來到他麵前,喜悅地望著他。
兩人也不言語,此時的自由心情和對未來逍遙日子的憧憬,都無需用語言來表達,隻需一個眼神,便可看出彼此心中期待。
“走吧,我們上路吧!”
“嗯,我們離開這裏!”
……
一眾人收拾整頓精神,便要離去。西天的眾僧一個個怒目冷視也罷,羨慕失落也好,總之,凡俗的日子,是悟空這一行人所向往的,他們過不了聖人的生活,也不向往著西天的清心寡欲卻又宏圖大誌,他們隻想活在屬於自己的世界裏。
忽然間,悟空似乎有種悵然若失,他停住了腳步,回頭掃視了一番,目光落在不遠處,那邊,觀音和慧岸站在一起,觀音由於受傷,此刻已然閉目養神,在運作氣息。
悟空一個輕躍,來到觀音麵前。
“菩薩,打擾你片刻!”
觀音緩緩睜開疲憊的雙眼,見識悟空,眼中倍顯冷漠。
“菩薩,請問紫霞此刻在哪裏?”悟空也知道紫霞平日裏在南海紫竹園,但那紫竹園雖說是庭院,但實際上便是紫霞的牢獄,沒有觀音的允許,紫霞也不能輕易出去。觀音在紫霞身上也施了佛咒,數百年來,紫霞從外麵看是觀音的座下弟子之一,實際上,隻是人質罷了。有了紫霞,悟空便會聽話許多。
如今,悟空大敗如來,如來也兌現承諾,放他們走,還他們自由,但悟空卻不敢忘記,還有一個女子,她的命運,完全因為他而改變。如今,還在菩薩座下,並未獲得真正的自由。
“明知故問!”菩薩冷道。
“她還在紫竹園?但她並沒有真正的自由,你能否也換了她的自由?”
“她已經自由了!”
“真的?”悟空一陣欣喜。見觀音臉色依舊疲憊,也不便打擾,便道聲謝,轉身離去。對悟空而言,不論如何,他還要感謝觀音,畢竟,昔日大戰天庭,紫霞給眾神仙下了迷藥,被處以極刑,若不是觀音求救收留,恐怕紫霞會落得更加悲慘的境地。其實,悟空也並不知,紫霞從頭到尾,也是如來和觀音的棋子而已,如同他一樣。他聽紫霞提過一二,不過,如今既然獲得自由也無需深究了,畢竟,如來觀音利用他們也罷,但若沒有他們的傳授了多次相助,也不會有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