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蕭娜溫熱柔軟的脊背,那被微風吹起、拂在自己臉上的發梢,肖逸璿也是微微愣了愣,他不解平日裏穩重的蕭娜為何會做出如此舉動,正想低聲開口詢問,卻同時感受到了對方正在緊張地微微顫抖的身軀,再看其抓著馬鞍前擺的雙手,此刻已是攥得發白了,想必此刻這心中的掙紮程度,乃是一點兒也不遜色後頭的蕭洛的。
而知道蕭娜此刻心裏緊張,肖逸璿這才生生止住了心中疑問,隨即暗自一歎之下,也是狀做調笑般地伸手由後麵攬住了蕭娜的腰肢,回頭朝著蕭洛咧嘴一笑:“誒,本王給你機會,奈何卻不知珍惜,這回就跟蕭娜同乘了,你等下次吧!”
肖逸璿話落,換來的自然是身後一眾侍衛們的連連起哄,而那蕭洛也是麵色通紅,眼神呆滯,似是一副悔怒交加的模樣,在肖逸璿和自己姐姐接連轉過頭去之後,狠狠朝他們做了個鬼臉,接著又怒目回頭向那一眾黑甲衛們一瞪!
一段路程,就這麼在眾人的歡聲笑語中度過,連帶著叫肖逸璿的心情也著實好了不少,接著沒過多久之後,他們便隨意找了處還算得體的客棧住了進去,而待到所有人都安頓完畢,那天邊的紅日也是終於沉下了地平線的盡頭,明月升起,夜幕降臨。
此時,那客棧中唯一一座天字號房間內,肖逸璿正和蕭娜蕭洛同坐一張桌上,享用著被小二剛剛端上來的美食---話說這也就是因為他們此刻獨處在外,若是換了任何一個地方,那蕭氏兩姐妹都決計不會聽從肖逸璿的命令與他一同坐下吃飯的,一般來說,每次她們都該是在肖逸璿身邊一直守著,等到其吃罷睡下,再留下一人守衛,這才會輪流去用晚餐的。
就這樣,也不知是因為頭一次同桌用飯的拘謹,還是因為蕭洛與肖逸璿間的秘密被揭破,亦或是蕭娜今日裏那突如其來的異常舉動之故,總之今晚這房間內的氣氛,真是有些奇妙詭異,三個人雖說是除了一些極為簡單的溝通之外,一直都是默默不語,但其之間的眼神交流,卻是比之平常不知多出了多少倍,就好似是這三人之間便有三份秘密般的,直叫人有一種如坐針氈之感。
“點些酒來吧。”
終於,肖逸璿再也忍受不了這種氣氛,出言打破了這份難言的沉默,而對於他的提議,蕭氏姐妹自然是點頭應允,前去招了小二過來,緊接著不一會兒時間,桌上剩下的殘羹剩飯便被撤了下去,換上滿滿一桌的酒盅,待那小二退下,肖逸璿二話不說便端起酒杯:“今夜無事,你我三人大可多飲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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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肖逸璿與那蕭娜蕭洛交杯換盞之際,距離他們客棧外兩條街外的一處巷子裏頭,兩道嬌小的身影卻正在玩命地跑著,隻見這兩人從身形上來看大概一個十四五歲上下,一個十一二歲左右,均是一副衣衫襤褸、蓬頭垢麵的模樣,身子很是瘦弱,跑著跑著,就見那較小的一人‘撲通’一聲跌倒在地,痛得他悶哼一聲,但卻是生生將後續的叫聲憋進了嗓子裏。
“虎子!”
下一刻,就見那另一道人影急忙一個刹車,緊接著回過身來伸手將前者扶起,接著趕忙問道:“虎子,你怎麼樣了?”
“姐,我沒事!”
聞言,那小些的人兒立即開口答了一句,隻不過聽其嘴裏透出的顫抖和壓抑,卻不像是沒事的樣子。
那被其稱做姐姐的人影兒也是聽出了這點,趕忙將其攙扶著拉到了月光之下,這才發現對方右腿膝蓋處血肉模糊一片,鮮血正涓涓地流著,再瞧瞧方才其跌倒的地方,恰好突起著幾塊尖銳的石板,想必是正好摔在那石尖上了。
見狀,那姐姐可是好生一陣心疼,接著不由自主地咬了咬嘴唇,背過身去一拍自己那嬌弱的肩膀道:“虎子,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