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特別的一天啊,創業非但沒有得到想要的,還被一群混混按在地上摩擦。
從來沒有想到會有這麼一天。
夜風涼爽,沁人心脾。
“一定要我跟你鬧,你才說實話嗎?”
她猛然又開口說了這麼一句。
“什麼實話?”
苟書寒被朱蘇莫名其妙的一句話給繞暈了。
街旁路燈往後快速跑去。
“錢到底怎麼來的?”
“都說幾遍了,潘石龍,潘石龍。”
朱蘇沒說話了。
過了一會,苟書寒開口,表示服輸。
“我說實話,你別生氣。”
“嗯,我保證不生氣,隻要你不是借高利貸。”
可他並沒有說實話,而是又撒了一個謊。
“是問鄭健借的,錢是借到了,可受了很大的侮辱,你是不知道,現在鄭健有錢了,瞧不起我們這些老兄弟了,借錢難,唉。”
他怎麼敢說出真相呢。
朱蘇沒再說話。
就這樣,他以為忽悠住了妻子,一路上兩個人聊著其他的。
但夫妻之間隻要遇事不真誠撒了謊,用心真誠的另一方一定感覺得到。
第二天他還在睡夢中,就被朱蘇喊醒了。
“你是不是打算跟我離婚了?”
苟書寒睡眼惺忪,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他俏皮的用四川話回答。
“你講啥子喲?離婚?不得行。”
他以為自己的幽默能換來老婆的歡心,可換來的是朱蘇的眼淚。
她眼淚無聲的流了下來。
“你為什麼要傷我心?”
苟書寒慌了,忙爬起來。
“老婆,怎麼了?”
“你為什麼還跟賈瑾聯係,你是不是跟她一直都沒有斷掉聯係。”
苟書寒心想,大意了,忘記給賤哥發信息請求配合了,肯定是老婆一早起來跟賤哥聯係了。
總不可能昨天借錢的事,賈瑾自己打個電話給老婆說了吧?
實際情況卻是朱蘇一早搞衛生移動他手機時,無意看見鎖屏界麵上麵有一條賈瑾的轉賬記錄。
他思索著該如何回答。
朱蘇又開口了:“難怪,你最近總是抱怨工作壓力大,很晚回來,回來也不抱我,錢也不往家裏拿了,你真的像電視裏說的那些男人,開始變了。”
苟書寒哭笑不得,他嘴唇微張,準備解釋。
“當初你跟我才認識的時候,心裏忘不了林小娟,我還覺得你癡情,到我們結婚了,小娜出現,小娟來跟我們住,你借錢給小娟,我都沒有在意,我想著,你這麼做是因為你是個重情義有擔當的男人,可是我沒有想到你隱藏的這麼深。”
“老婆——”
“我錯看你了,你既然不喜歡我了,為什麼不說明白,為什麼還要這樣騙我。”
“老婆,不是這樣的。”
“嗚嗚嗚……”
朱蘇哭出了聲。
她有太多委屈了,太多委屈說不出口。
“老婆,你聽我解釋。”
“你不要說了,我認識你就是被你那些花言巧語騙了。”
“老婆,我哪裏花言巧語了!”
“對,你沒有跟我花言巧語,是我自己自作多情,你寫在空間裏給林小娟的那些情話,沒有給我寫過一句,但是我都當成是寫給我的,我以為我可以接替她繼續陪著你,嗚嗚嗚。”
朱蘇控製不住自己情緒,埋頭哭泣。
苟書寒伸手去抱她,被她推開了。
他隻要一開口,朱蘇就會說很久。
說的全是控訴他的話。
到最後他不敢說話,也不敢走開,就坐在床上看著朱蘇。
“你到現在一句道歉的話也沒有,你在旁邊看我笑話對吧,你看我給你生了兩個女兒現在變成肥婆了是吧?”
“天地良心啊,老婆,我是怕我開口了,更加惹你不開心了。”
“你不開口也已經惹我不開心了。”
“老婆我錯了,對不起!”
朱蘇還打算控訴他,客廳傳來開門聲。
狗媽媽送完兩個孫女上學回來了。
林小娜已經開始自己走路上學了,花了高價錢讀在最近的學校,一學期打點的費用比一家人的房租還貴。
苟媽媽回來,暫時緩解了兒子和兒媳婦的感情矛盾。
苟書寒警報得以解除。
可成年人的世界就算有感情矛盾,在生存麵前也不是最大的矛盾。
業務上的電話把苟書寒又“催”了出去,他帶著歉意離開老婆,往八卦嶺廠子去。
一路上,他的心理很矛盾,離開覺得愧疚但是感覺輕鬆了許多,不用麵對老婆的嘮叨。
接下來的日子,兩口子偶有爭吵。
關於他問賈瑾借錢的事,他解釋的理由無論多冠冕堂皇,朱蘇都不信。
她一口認定自己老公跟賈瑾這對狗男女肯定暗渡陳倉搞地下活動。
好在他有了進帳後第一時間把賈瑾的錢還了,並叫上盤石龍和賈小笨,當著石龍夫妻的麵,說清了緣由,下了毒誓再也不跟賈瑾聯係。
朱蘇見他都不顧自己顏麵了,主動把自己跟賈瑾的醜事說了出來,也答應不再計較,兩個人一心把日子過好。
時間在苟書寒拆東牆補西牆之中繼續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