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是他呢?不應該啊,這個時代和我所知道的有什麼聯係不成?”古中生心不在焉的向前走著,嘴裏小聲嘀咕著。
犬旺財抬頭看了他一眼,又低下了頭。習慣了。古中生這個狀態已經好幾天了,自從那天從物華城出來,就這樣了。問他怎麼了,也不回答,犬旺財也懶得搭理古中生了。
古中生沒什麼事,隻有有些震撼罷了。所知曆史中,一位特別有名的大儒出現在自己眼前,自然是激動異常。更主要的是,不同世界,居然會出現同樣的人物,同樣的文章,這令人很費解。隻能感歎,宇宙神奇,造化萬千。
他們現在的目標是清河府清水縣,去那裏掃掃墓,看看曾經的村子。來時耗時三個月,回去隻花費了七天!刨除傳送法陣的千裏距離,古中生七天走了三千五百裏,每天大約五百裏。當然這不是古中生真實的腳力,正常來說,日行千裏才是正常的速度,但是古中生畢竟在扮演一名筋骨中期的刀客,速度自然不太快。
隨著距離清水縣越來越近,古中生和犬旺財的情緒也慢慢低落下來。也許是緣分使然,古中生落在了屋岐山上。八年的相處,姚峰對古中生可謂是視如己出,古中生雖不願承認,但心底也把姚峰當做了父親一般的長輩,姚青青更是勝似親妹妹。
可惜姚峰慘死,古中生也沒能下姚青青,隻能眼睜睜看著青青死在自己的懷裏。想著青青喊疼,求自己不要救她的情景,古中生紅了眼眶。有些仇不是忘了,而是藏在心底,更深了……
一人一妖就這麼沉默著走著,走向曾經充滿歡笑的地方,走向曾經撕裂內心的地方。
清水縣,一個偏遠貧瘠的縣城,應該說整個清河府都很窮。不說仙武府這樣得天獨厚的地方,就是天寶府,也遠勝清河府。
一年多以前,靈犬村滅門慘案轟動了整個清水縣。清水縣各大世家配合皇庭中人,查了半年,隻查到了作案者為七修宗弟子,至於為何如此,至今不明。因擔心七修宗的報複,清水縣禁止靈犬村的幸存者為村民們掃墓。如今一年多過去了,當初草草掩埋的屍骨地,已是雜草叢生。
古中生和犬旺財來到屍骨地,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見到如此場景,本來還想去縣城看望看望看望幸存的村民,留下些錢財的心思,也就沒了。
“旺財,咱們給村民們立個墓碑吧,多少也讓人知道,這裏葬的是誰。”除完雜草後,古中生有些傷感的說道。
“汪,好。我負責弄碑,你負責寫。”
犬旺財說完,就進山了,沒多久就帶回了一塊方正的大石。古中生也不用筆,直接伸出食指,以指為筆,刻下了幾行大字。
靈犬村村民之墓。姚峰義子,石頭敬上。
墓碑插在墓坑旁,高約丈許。做完這些,古中生和犬旺財又去了靈犬村看了看,可是隻看到一片廢墟,不隻是人為還是意外,靈犬村被燒光了。心願已了,古中生也不再多待,直接啟程,接著南下。
古中生這一走,卻是和一消息擦肩而過。在幾個月前,曾有一背背斷刀的青年來過清水縣,詢問靈犬村的事情。縣城內幾大世家配合皇庭高手,也沒有留下那名青年,反而被青年殺的丟盔棄甲。要不是青年手下留情,不想傷人性命,清水縣的高手怕是要被屠戮一空了。最後青年得知靈犬村滅村消息後,黯然離去。
從清水縣出發,沿途需要經過三府四十二縣,才能到達此行的最終目的地,百戰府滅魔戰場,全程大約一萬四千公裏。以古中生日行五百的腳程,就算沒事耽擱,也要五十六天,兩個月的時間。
清河府, 方圓三千多裏,是楓林域排名倒數的幾個府域。府主修為僅僅是地仙中期,府內也沒有什麼大的修仙宗門和大世家。靈武皇庭的組成比較複雜,有世家,有仙門,還有百家修士和魔道修士,甚至連妖族和異族也可入朝為官。
皇庭包攬萬象,唯獨沒有道教修士。道教修士在上界入侵的初期,就全部離境,歸附上界道門了。道教占領了一個大域,自成體係,不向外擴張,也禁止任何修行體係入主此域。本來的域名早已被廢棄,直接改名道域,其目的不言而喻。
清河府的修行體係主要是仙修,一些小的貧瘠山頭多為妖族占據,就像屋岐山一般。剩下的大多被仙門入主,在其中開宗立派,收攬仙苗。仙修和道修很類似,但也有區別,首先仙修注重資質,資質一般者難入其門,而道教重機緣,有緣者無論資質年齡,均可入教。對待凡俗的態度也不同,仙修多視凡俗如敝履,道教則無思無感,視之無物。
之前沒有這種感覺的古中生,走在清河府的名川大山中,第一次感觸頗深。走了六日,行約三千裏,這一天到了一座大山下,其山高逾兩千丈,雖不能和仙武宗主峰和側峰相比,但比之十八星峰,卻也綽綽有餘。便是之前年末大比初賽的戰場,雲嵐峰也相差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