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市場就是快要分離的時候了,阿麗下午還有工作。
這時的景薩話就很少了。甚至表情也跟著低落了下來。
阿麗看了出來居然說出了一番連景薩也沒有察覺到的話。
“景薩,你知道嗎?你就是這樣,喜怒哀樂都會放在臉上或者眼睛裏,當我知道你是這樣的人,我才會和你做朋友,而且是好朋友。我十五歲就混社會了,我學會了察言觀色。我會把所有的喜怒哀樂放在心裏。別人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是開心的什麼時候是悲傷的。留給別人的總是快樂的。這個可以叫做城府嗎?嗬嗬。你真誠,所以我喜歡你這一點。因為你畢竟可以這麼單純的麵對每一個人,而我早都做不到了。”
“麗,不,我不覺得你有城府。至少我的眼睛裏你是無比的單純。這就應該是我的老鄉。我也相信那一方水土裏養育出來的孩子都是善良的人。但是你給自己的保護色我完全可以理解。就像你說的混社會嘛,應該學會保護自己。但是真正的累了或者痛了,要喊一聲痛。不要所有問題都自己抗,畢竟你是一個需要人疼愛的姑娘。”景薩也語重心長的回答了剛才的話。
此刻,阿麗好像反映過來了什麼,她才覺得在北京的打拚早已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和角色。原來 自己是個需要被人憐愛的姑娘。
北京就是這樣的一座城市,可以把一個人變成鐵人。麵對困難的時候,你第一時間不會想到所謂的親人。隻有自己拖著沉重的腳步走到目的地。
堅強是阿麗交給自己的,阿麗比自己小好幾歲。但是能做到常人不能忍受的。阿麗身上的好多有點是景薩著實佩服的。
景薩的爸爸總對自己說,看人要看別人的長處。不能總對一個人全盤否定。
景薩攙著阿麗的胳膊向前走去。
“麗子,沒事的時候去我們學校玩。還有要珍藏我們的照片啊。”景薩微笑著說道。
“嗯,我想你了會去看你的。隻要我還在北京混。”阿麗誠懇的說著。
“哎呀,不要總說混嘛,你又不是小混混,你是世界上超級可愛的小蘿莉,我的阿麗,明白?”
“明白,酸不酸。”阿麗把明白兩個字時間拉了長長的調子,有點不耐煩但很幸福的感覺。
“對啊,明白就好。但是我走之後,你把你的保護色要塗的厚厚的,以免別人欺負你,不是每個人都像我似的。”景薩忠告的口氣說。
快要到阿麗上班的時間了。
景薩上了公交車,啟動的時候。阿麗在車下跟自己擺手。
景薩隨著車的前行,眼淚也跟著湧出。她拿出手機,模糊的看著屏幕。敲下了簡單的幾個字:阿麗,等我來看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