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 景薩正在學校的網絡教室裏查資料。金城浩打來了電話,景薩很小聲的接了:“喂,什麼事。”電波那頭也跟著景薩小聲起來:“你在哪,我去找你,有事。”“哦,我在網絡教室呢。”不一會,金來了。拿出來了一個大盒子在景薩麵前晃了幾下。“巧克力,送給你。”金很激動的把巧克力送到景薩麵前。景薩不僅沒有興奮,連麵部表情都很平常:“金同學,我最討厭吃巧克力了,從小吃巧克力頭就暈的。”金一下在把手連同巧克力縮了回來。很驚奇的說:“不是吧,不會吧。女孩子都愛吃這個的。”這時景薩很尷尬的說:“真的,你不信啊。”路燈亮了,大家下自習了。今天金沒有去找景薩一起放學。到了洗漱的時間,景薩收到一個短信:我不知道怎麼了,你最近對我很冷淡,這個巧克力是我用我辦韓語班掙得第一筆錢給你買的,你就那麼討厭嗎?來自金,收 到後請回複。景薩頓時呆了,這個金同學還真敏感。自己是真的不喜歡吃巧克力的。如果說世界上所有女孩子都喜歡吃巧克力的話,她絕對是個例外。金完全誤會了自己,還以為自己在拒絕他的友善。其實真的是不喜歡吃。這個時候真沒有辦法了,難道回複短信說你拿來吧,我吃就是了。那也太荒唐了吧。那總不能再說一句,我是真的不喜歡吃。這個時候說什麼都不好,索性不說了。但是有時候自己往往認為正確的事情,在別人那裏卻錯的一塌糊塗。金這一晚失眠了。月色打在宿舍的窗戶上。已經是十二月的天氣了,窗戶上一層白霧。冷冷的月光。冷冷的心。金頓時感覺到了來自於他國或者他人的冷漠。有時候心境很重要。換一種地方,也許有些委屈就會煙消雲散。有時候男孩太敏感了在女孩的眼裏便是笑料,但女孩的敏感在男孩那裏就純屬正常。但時間一久女孩的敏感就變成了一道殘酷月光,冷冷的隻會刺痛自己,最後遍體鱗傷。
已經好幾天沒有聯絡了,景薩似乎覺得少了點什麼。就在這天晚上金出現在了自己公寓樓下,手裏拎著很多東西。趕緊跟景薩打招呼說:“嗨,給你買了些水果,你看這有好多不同的呢。”“不用了,你拿回宿舍吃吧,我那還有呢。”景薩有點不好意思的回應著。“拿著吃,快。” 金帶有命令的口吻。回到宿舍,景薩把水果就放在自己桌子上,透過塑料袋看到像五角星的楊桃,奇怪的火龍果,還有好多的甜橙。這時宿舍那個大姐王京大聲喊道:“這麼多水果,讓我吃個橙子吧。”“哦,拿去吧。”景薩都沒有看她便接過話尾。王京嘴裏慢慢的念著:“德--國--進--口。啊,還是進口的甜橙”原來是她在讀水果外包裝紙上的字。而此時景薩的心裏別提多酸了。她看著各種各樣的水果就是沒有心情吃。她禮節性的給金發了條謝謝你送的水果之類的短信。次日中午的時候,景薩在食堂吃過飯沒有回宿舍,直接到了教室坐在最後一排安靜的聽歌。門開了一個縫,金隨著景薩的音樂有節奏性的向她走來。他手裏拿著剛從食堂買來的兩杯奶茶。草莓味的奶茶就那樣被陽光照耀著,透著說不出來的粉色。“唉,某人趕快喝啊,別捂手,一會涼了。”這個口氣連金都不知道屬於什麼態度。就在景薩喝奶茶的時候,金用手機給景薩拍了照。她邊站起來邊嚷道:“唉,快刪了,你侵犯我肖像權。”她追過來就搶手機。金說:“不,就不,哈哈。”說著就跑。倆人追趕了一會,景薩一不留神搶過了手機。這時金城浩特別冷靜的說:“你刪吧,那照片在我手機了,就是我的隱私了,你認為你道德的話,隨便刪別人手 機上的照片,你就刪吧。”這話讓景薩啞口無言。又乖乖的把手機還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