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我們的約定
“嘀嘟嘀嘟”耳邊傳來救護車地聲音，好吵，好累啊。
“睿晞，睿晞你堅持住，你不要睡，和我說說話。”誰在哭，好像很傷心地樣子，但我實在睜不開眼睛了。
“歐陽小姐，少爺我們會照顧，請你回去吧。”誰在掰我的手，真討厭。
“不，請和你們老爺說，讓我跟在他身邊照顧他。”冰涼地掌心重回手裏，真舒服。
“讓她上來吧。”他也在，嗬，真是奇了。
“老爺，少爺左胸腔和右臂中彈，流失了大量血液，需要馬上輸血和把子彈取出，否則性命堪憂。”要死了嗎？怪不得渾身輕飄飄的。
“立馬動手術。”嗬，還真是威嚴啊。
“但我們血庫庫存不夠，找醫院調也需要時間。”“抽我的，我是O型血。”“也抽我的，我是他爸，應該一樣。”一樣嗎？是啊，我們流著相同的血液。
“可是老爺，您有高血壓，是不宜抽血的。”“少囉嗦，他是我唯一的兒子，就是我死了也不能讓他有事，還愣著幹什麼，準備手術。”唯一的兒子，原來，你也是我唯一的父親。
“水”口好渴，像有火在燒似的。
“你等等。”“慢慢喝，別噎著。”柔聲似水。
“咳咳。”神智終於清醒過來。睜開眼，睿晞便看到晨雪溫暖地 笑容。睿晞想咧開嘴笑，卻換來更猛烈地咳嗽。
“你緩緩，不要有太多表情，你胸腔中了槍，一用力就會牽扯到傷口。”晨雪幫睿晞順著氣。
“你臉色很蒼白。”睿晞平複著氣息，看著晨雪透明地臉龐，心疼道。
“這沒什麼，倒是你好的時候應該去探望下你父親，他住在隔壁。”晨雪找來吸管，讓睿晞小口吸吮。睿晞喝著水，並不回答。
半響，一群白衣來到病房開始檢查，隨後晨雪跟了出去，睿晞覺得困，又睡了過去。再醒來的時候，已是晚上。
“餓不餓，醫生說你可以吃一些流食，我給你熬個粥。”說著就站了起來。
“不用了，你也累了，早點回去休息吧。”睿晞想拉住她，手卻無力。
“那我在這守著，你有什麼需要就叫我。”晨雪重新坐回椅子上。
“有事叫護士就行了，你快”“我想守著，讓我守著你吧。”晨雪態度堅決，語氣婉約。
“那，咳，我們說說話吧，那個，你吃了嗎？”額~撞牆去得了。
無回應，許久後“睿晞，醫生說，以後刮風下雨，你的右臂都會疼痛，身體機能也有所下降，容易受感染，也許到你老的時候，病痛會折磨你的晚年。”晨雪平靜地複述著。
“嗬，總算撿回了一條命 不是嗎？”活著，大家活著就好。
“睿晞，你撲過來推開我的時候在想什麼？”那代表著死亡，難道他不懂嗎？
“其實那時腦子裏一片空白，隻知道不能讓你有事，其他的，已經沒辦法思考了。”隻要你沒事，怎樣都好。
“睿晞，我對你來說，到底算什麼？”算什麼呢？朋友，情人，還是隻是床伴？但是這個問題真的有那麼重要嗎？他為你舍命，為你不顧一切，你還要要求什麼？大家都是死裏逃生的人，能夠這樣互相守望，就已經是莫大地幸福，其他的，為何還要如此執著。能夠在一起，就好。能夠在他身邊，就好。
“晨雪，你對我”“睿晞。”晨雪恬靜地笑著“我們繼續我們的約定，好不好？”關於身份，已經釋然了。怎樣都好，隻要讓我陪著你，就已足夠。
“好。”無論怎樣都好，隻要你陪著我，就已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