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a8酒吧當服務生的這兩個月,我每天按時上班按時下班,今天晚上被陸飛他們帶人一鬧,我意外負傷還是我頭一遭請假。我住的地方在白象路,離a8酒吧不遠,和酒吧隻隔了三四條街。
白象路算得上是x縣的繁華地段,不過我住的是白象路裏麵的弄堂,七彎八拐的有點像胡同,弄堂裏和馬路外都屬於白象路,可裏外之分就像是兩個世界,外麵是繁花似錦,而裏麵則滿目瘡痍。
住在弄堂裏的,大多也都是一些外來務工人員,形象點說弄堂其實就是平民窟。雖然已經到了淩晨快一點了,可一眼望去弄堂裏卻還有許多濃妝豔抹的妖豔女子,站在門口招攬客人,這些女人也就是傳說中的流鶯。
每當有男人從她們門口走過的時候,她們都會向你招手吹口哨,更有甚者還會上前拉你進去。說實話,如果我不當臥底的話,還真難以想象在n市這樣的一線城市,還會有這樣藏汙納垢的地方存在。
我租的房子是一間不到十平米的三樓小閣樓,拿出鑰匙開了樓下鐵鎖大門走上樓後,二樓對麵走廊上另一頭的房門也打了開來,一個穿著卡通睡衣拖著藍色棉拖鞋,手裏捧著洗衣盆的女孩從裏麵走了出來,在看到我後女孩笑著朝我打招呼道:“今天這麼早回來了?”
我看了那女孩一眼,點頭回答道:“嗯,今天請了假。”對麵和我打招呼的女孩叫糖果,當然糖果不是她的真名,她的真名叫啥我也不知道。糖果長得很漂亮,是那種不化妝也能打八九十分,如今少見的純天然美女。
糖果的年紀和我差不多,不過和弄堂裏的站街女不一樣,糖果不是自甘墮落賣肉的女孩,不過她也算是下海了,因為她是寶麗金ktv裏的點歌公主。不能說是誤入歧途,因為在我眼裏她是一個勵誌的女孩,有好幾次我曾看到她在看大學裏的書籍,她之所以下海做這個是為了掙錢上大學。
我剛搬來這裏的時候,我和她幾乎都沒有說過話,後來互相熟識認識會打招呼,是因為有一次她下班回來的時候,在胡同裏遇上一個醉漢調戲她,正巧被我撞上是我救了她,所以我們就成為了朋友。
糖果不是n市人,我也沒問她是哪裏的,不過她上的大學卻是我們zj省省內的第一高校‘zj大學’,我看過她的大學錄取通知書,不過錄取通知書上她的名字,她用手捂著死活都不肯給我看。
糖果上班的ktv下班時間,要比酒吧早一個小時左右,不過今天十二點多她就回來了,還洗了澡洗了衣服,顯然比往日提前了好幾個小時,我看著她濕漉漉的頭發,說道:“你今天這麼早下班了?”
糖果微微一笑,右臉頰上露出一個小酒窩,點頭道:“嗯,我今天去的早,是第一批被客人點的,客人喝了一個多小時就散了,我也就早早回來了。要是每天像今天這樣就好了……”
說完糖果發現我的右手上綁著繃帶,左手上還提著藥,臉上微愣了一下後把手上的洗衣盆往欄杆上一擱,快步向我跑了過來,語氣擔心的問道:“江輅,你的手怎麼了?”
糖果來到我身邊後,靠的我很近,我能聞到她頭發上淡淡的洗發水清香。或許是我在她麵前一直是一個正人君子形象,所以她似乎也忘了她此刻隻穿了件睡衣,從她那寬大的睡衣領口,我不用低頭都能看到裏麵的一抹渾圓耀眼的白。
其實如果不是有女朋友的話,說實話我倒真想有糖果這樣的一個女朋友,可惜我早已名草有主了,雖然糖果是一個相貌身材氣質都一流的漂亮女孩,可我不能對不起我的女朋友周芹,所以我很快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疼嗎?”糖果抬起頭,撲閃著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我,問道:“你和人打架了?”
這是我除了周晴外,第一次離一個女生這麼近,不知道為什麼我明明從她的睡衣領口裏收回了目光,可對上她那一雙此刻倒映著我人的眸子,看著她那白皙無暇的臉,我的心跳卻反而加快了一個半拍。
不過我能確定的是,我並沒有心理出軌,因為我很明確自己喜歡的,心裏每時每刻想的念的仍是我的初戀女友周芹,為什麼會心跳加快,我想這可能應該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吧,因為糖果確實是太漂亮了,是少見的大美女!
在深吸了口氣,鎮定下心神後,我對她搖搖頭說道:“疼是肯定有點疼的,不過男人嘛,流點血受點傷沒什麼大不了的。”
聽我這樣說,糖果額頭上兩道淡淡的柳葉薄眉,輕輕蹙了起來,眨巴眨巴眼睛說道:“你真的和人打架了?上班的時候和客人發生衝突了……還是在外麵和人……”
我其實明白糖果接下去想說的是什麼,像我們這樣在娛樂場所給人打工的,不管遇到什麼事情能忍的都得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是糖果經常掛在嘴邊的話。不過從她看我的眼神和說話的語氣裏,我也能感覺到她對我是正的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