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受我銀兩,我便離開,你兒我也不教!”藍華故意講道。
劉氏婦人,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正在為難。
劉備走了過來,接過銀兩,“母親,先生即道我日後必有富貴,我欠先生一兩銀子,日後十倍,百倍還之。”
藍華點了點頭,這小子還是有點能耐的,能成蜀國之主也不是偶然。
接過銀兩後,劉備揣在懷裏,“多謝先生,你等在屋內座座,我去去便回。”
一兩銀子在當時可是一筆巨財,東漢末年,一兩銀對五銖錢比例是4-5千文,一兩銀子足夠一個普通人家省吃儉用過一年的。
劉氏婦人停下手中之活,端起簸箕,“三位先生,隨我進屋裏座,我為先生燒點茶水解渴。”
劉氏婦人將三人帶入屋子院內,院內有一石桌,石桌下有幾張木凳,藍華座下,程誌和龔都站在兩旁。
藍華講道:“你們兩人也座,今日我們就此留宿。”
程誌,龔都一臉不爽,藍華看在心裏。
待劉氏婦人去引火燒水,藍華講道:“你們二人是否覺得張某行事頗有不妥之處?”
“程誌不敢!”,“龔都不敢有此想法。”
藍華又言,“天下英雄,不可觀貌取人,不可輕視小兒,昔當年,漢高祖劉邦不學無術,地痞流氓之徒,樊噲也不過一殺豬屠狗之輩,先結良緣,日後必有所報。”
“張先生高見,我等受教了。”程誌麵有羞色,龔都低頭沉思。
藍華點了點頭,張角並沒有告訴他二人,藍華是什麼人,隻道張三是張角的兄長,如若張三有不滿或有閃失,二人也不必回教,以死作陪。
程誌和龔都二人知張角對藍華非常重視,尤勝其兩個弟弟,自當不敢怠慢分毫。
一刻鍾後,婦人茶水燒開,提壺放在石桌之上,又進屋找了幾個木杯,倒了半杯茶水給三人解渴。
藍華喝了一口,隻覺茶水有井水苦味,甚不習慣,起身院內轉了一圈,隻覺劉氏生活困苦,生活不易。
藍華歎了一口氣,回到石桌旁,閉目思索。
劉氏婦人座在院內,編織草鞋,偶爾抬頭,看看三位貴人。
片刻之後,屋裏走入一人,劉氏婦人抬頭,驚慌。
藍華聽到聲響,睜眼看去,一人年方30左右,紮發長須,一身麻衣灰袍,臉上幹淨,不似農戶。
劉氏婦人站起,“二叔,你怎來了?”
此人姓劉,字元起,劉玄德之叔,劉玄德之父死得找,隻留下一屋,劉元起一直眼紅其屋,聽族人說劉氏家中來了三位貴客,特前來一觀,尋點機會。
“我聞,你屋來了三個貴客,不知與你什麼關係!”劉元起掃了藍華三人一眼,目光轉向劉氏身上停下,當頭就問。
劉氏婦人答道:“貴人見我兒氣宇非凡,暫作停留,指點迷經。”
“哦?”劉元起應了一聲,然後走到藍華旁一丈之遠,停下合手拜禮,問道:“不知道幾位先生怎麼稱呼,何許人也?”
藍華站起回禮,“我姓張名三,巨鹿郡人。”
劉元起思索起來,此人講話,並未講起家族,做何謀生,估計也是一投機商賈過路,想通關節,劉元起計上心頭。
商賈當時的社會地位是很低的,還不如農民。
“即是好善之人,那有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劉元起說道。
“有話便講,我自聽著。”藍華疑惑。
“劉氏婦人欠我紋銀二兩,你若好心,就幫她還了,如若不然,我幾日後便來收這房子。”劉元起講道。
藍華冷眼看去,這典型的敲詐,要是你能收得劉備家的房子,你至於今天才來收嗎?
“二叔,我記得你哥下葬,我借過你五錢銀子,何時變成二兩的。”劉氏婦人站了起來,大聲爭辨道。
“大嬸,那是幾年前的事情,你知現在物價多高,二兩銀一點不少。”劉元起講道。
劉氏婦人低頭不語,平時劉元起偶爾碰到會問問,今日不知怎的,上門要欠,劉氏婦人並未讀過書,所以一遇問題,便手足無措,不知應答。